明晦又问他:“这一周都没有安排行程,会觉得无聊么。”
“不会。”向引摇头,看了眼时间,“今天什么都没做,已经是午后了。”他随心所欲地往后一倒,仰面摔进床铺里,“是不是又要睡会午觉了。”
向引终于岔开心神,明晦放下心来,微笑道,“那你这一天确实过得挺快的。”
他坐到床边,伸手用被子把向引裹成一条毛巾卷蛋糕。两人就势闹了一会儿。
“真奇怪。两个人这么赖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向引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明晦呼吸一重,抓住毛巾卷,“重点是两个人?”
向引装傻:“重点当然是赖床啊。”
“……”明晦恼羞成怒,俯身压到毛巾卷上,看起来打算以武力镇压了,“再说一遍?”
向引根本不怕,笑着伸出手臂环抱住他。明亮的天光下,他的笑容在明晦看来美得惊心动魄。
明晦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
他能感受得到向引放松愉快的情绪。向引喜欢和他在一起,依赖他,换作以前他不敢确认,但在向引失忆后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这是作不了假的。这是向引的真心。
“我让胡佛帮我做的,是一对婚戒。”
情绪上涨到一定程度,原本想瞒一瞒的话,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
一件本来可以很浪漫的事,却在一个再普通日常不过的场合下说了出来,听者的反应自然也没法多浪漫。
向引缓慢地眨巴下眼睛,“啊。原来是做婚戒啊。”
“就这个反应?”明晦又威胁般拉近了距离。
“那……我愿意?”
“!”
向引笑了,“现在啥也没有,我能有什么反应……唔!”
听见那句“我愿意”,明晦再也无法忍耐,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明晦似乎没有了任何顾虑和不安,他浓烈的痴迷和爱恋,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然后,在唇齿相触间蛮横地朝向引传递过来。
明晦的嘴唇和手指,像膜拜朝圣什么一般,从向引的嘴唇开始,一寸寸往下。很明显,向引身上裹着的被子成了阻碍。
向引怎么会看不出明晦的意图,在明晦扒他被子前及时伸手截断了他的动作。
明晦仍然缠着不放。“我想做。”他说。他想把那层毛巾卷蛋糕解开,露出柔软绵滑的内里。
明晦说得直白,向引耳朵一下红了。他看了看现在他们的上下姿势,小声说,“我不想做。”
明晦幽幽地盯住他,抿起了唇。
向引继续小声说:“我感冒还没有好,现在是大白天,楼上还有人在,还有就是,我不想在下面。”
听他说完,明晦的眼神却不那么幽怨了,“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句吧?”
向引点头,“是,但,您也不愿意啊。”
就明晦一直以来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而言,向引知道他应该不是会愿意躺下的类型。
明晦却并不意外。他知道向引无害的外表下是一颗和他相像的心。他隐藏着的掌控欲和探知欲,在床上会怎样表现出来?尤其,他是鲜少动情动欲的人。
明晦光是尝试着想象向引动情的样子,便很没出息地兴奋了,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