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明晦丢下一句。
陆宇沉默了。
向引一听笑了,“合着如果明天世界毁灭了,您也可以接受咯。”
明晦答得挺认真,“能跟你死一块儿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向引:“……”有外人在,这人就不能说得含蓄些吗?
陆宇:“……”总感觉,主系统给他挖了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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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整天,小队顺利带着明晦和向引到达了A区。
在这段时间里,皇帝仍然在皇宫里抢救,没能“顺利身亡”。另外,除了他静养的那间房间,黎明宫的其他地方都一片大乱。皇子们互相拉帮结派,监察会没有皇帝谕令,竟然就把始作俑者黎越简单地禁了足,等待后续调查。平时野心勃勃的贵族们此刻却兀自不动,互相推诿起来,他们现在倒是非常清醒,明白虽然大好的弄权机会就在眼前,但谁第一个出头,谁就会是最先出局的人。因为,他们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担住这样一个摊子。
于是,皇宫的时间像凝固住了一般,不再流动,似乎就在等待明晦和向引的到来。
一行人下了直升机,陆宇换了一辆长身轿车,开车送两人进入A区的中心城区,研究院和黎明宫的所在。
在车上,关于前几日的宫变,向引和明晦通过陆宇的叙述知道了更为细节的前因后果。当然,陆宇说是那天他正巧在议事厅门外当值,但实际上是他的系统帮他监控下来的。
皇帝和七皇子的会话一开始还算平静。依旧是黎越的老生常谈,他拿出了一些走访的笔记和录音文件,又提交一份把它们整合在一起的报告,报告里用缜密的逻辑和毫厘必究的细节,一步步得出了结论:明晦的伴侣向引是天外中人,地位绝对不低,而明晦早已背叛,以向引为中间人勾结天外。
黎越请求皇帝立刻签署逮捕令,把明晦和向引抓回来处死,这样天外这个邪//教组织就再无死灰复燃之可能了。
任谁看都要承认,黎越做了一份非常周密的调查报告,皇帝却觉得他聒噪烦人得要命。他把黎越的材料直接扔掉了。两人开始争论,几轮下来,皇帝的话概括一下中心大意就是:
“你的东西屁用没有,别再想着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你都不配上台展示。我确实打算把明晦他们抓回来,布兰坐不了这个位置,明晦的苦也吃够了,我要明晦重新回来主持大局。”
黎越怎能不气血上涌?他都失去理智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皇帝已经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而凶器是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佩戴上身的匕首。
他衣服上手上都是血,用皇帝案上的茶水冲洗掉了手上的血迹,然后把沾血的外衣用匕首切碎,刀上的血迹,也一并抹去。他就这样施施然离开了议事厅,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皇帝遇刺是直到近臣进来奉茶时才被发现的,近臣的尖叫声引来了其他人。这也是皇帝如此重伤的原因。血都快流干了……
案发后黎越虽然冷静地处理了现场,但毕竟做不到完美犯罪。凶案的嫌疑人锁定得很快,但他迟迟没伏法。他不可能再对皇位有什么威胁,其他的皇子们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是死是活;监察会没有皇帝撑腰,行事畏缩起来,称他的罪行罄竹难书,简单地处死太过便宜他,需要商讨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刑罚。
陆宇绘声绘色地讲述完,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是这样的吧!”
明晦评价道:“要是皇帝醒来发现捅他刀的人还活蹦乱跳地活着,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气死过去。”
向引摸了摸下巴,没搭腔。皇帝到现在还没嗝屁,出乎他的意料。他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陆宇说:“明院,我先把你们送到皇宫去,你们先探望一下皇帝。”
明晦点头。他没来得及对皇帝下手,就被黎越抢了先,当然很乐意送他最后一程。
向引一直看着窗外,这时道,“话说,为什么要专门坐车去皇宫?直升机明明也能到。”
陆宇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