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面孔,但他们好像都认识她。略微打完招呼,他们就开始做正事了。
想起今天还没打卡,夏渔点开哥哥的聊天框,发了个表情包,打卡成功。
退出来又去看城信县大群的聊天记录,是技侦的同事在抱怨人手不够,到处都有案子,他们忙不过来。
还是局长说给他们向市局申请了几位同事来,估计这会儿正在从祥和镇赶来的路上。
啊?人手不够?
夏渔看向正在忙活的同事,那他们是谁?
夏渔走到一个稍微有点眼熟的人面前,他正在观察树叶。
她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先发制人:“你看这里的车辙,很明显犯罪嫌疑人开车上过山,又下来了。”
夏渔点头:“我明白了。”
她这么说,搭话的同事却诧异抬头:“你看得清楚?以往我这么问都少有人看得见,你眼睛真好,注意力也集中。”
夏渔得意抿嘴。她看不见可是系统的放大镜看得见,而且非常清楚。
对方显然还在等她继续问,夏渔茫然回望。
对方很有耐心:“你不该问我为什么明知你们看不见还要问吗?”
夏渔很听话地问了一遍:“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人很自卑,只有在这里能够找回自信。”同事回答得很淡定,语气毫无起伏,仿佛是在读课文。
夏渔冥思苦想,随后恍然大悟,她鼓掌:“你真不容易,这都能让你找到自信。”
早说想要鼓励,她直接就夸了,看她如何花式夸人。
同事:“……你真的还是老样子。”
耳熟的声音,耳熟的台词。
她点开好感度列表,一个一个头像对下去。
哦,是她的正经同事,特调组的陈寄书。
其他人虽然不是特调组的,但也是见过的同事。
夏渔:“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傅队没和你说吗?我们在祥和镇发现了一些东西,收获满满。”陈寄书说,“回来途中经过安乐镇,听说你们这儿也发现了新东西,他和项法医先行一步,让我们顺路来一趟,顺便看看你。”
很会抓重点的夏渔眼睛一亮:“收获满满?”
陈寄书抓了抓头发,同样的事情他不喜欢说两遍,他已经向傅队报告过,傅队自然会整合信息告诉其他队友。
“发现了甘宏富他们消失的尸体。”陈寄书还是妥协了,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沓照片,“就在树上吊着,像是在熏腊肉一样,晚点去就要风干了。”
夏渔挨着翻来看。
和这里一样的小树林,最高大的那颗大树上,最粗壮的一根枝干上,被拆解的四肢和躯干挂在上面随风飘荡。远远看去,还真像是腊肉。
近处的照片上可以看出尸体上有多处刀伤,手腕脚腕处有捆绑的痕迹。
“是生前所受的伤,那些刀伤都不致命。有意思的是,根据项法医的初步判断,他们的死因是窒息。”陈寄书看向夏渔,“和周朋同样的死法。”
死者被折磨后又被活埋致死,接着被犯罪嫌疑人割下头颅扔入和平江,剩下的部位则是被吊起来。
难以想象,这是何等的仇恨使得犯罪嫌疑人如此行事。
说到这里,陈寄书不禁感叹一声:“而且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性格极其谨慎,他有一定的反侦察手段。”
现场非常干净,作案时估计全副武装,别说脚印,地面上连枯枝都没有。
不过这也说明犯罪嫌疑人才来过不久,很有可能是在发现头颅身份被发现后,立马回来消除有可能的罪证。
这是一起异常棘手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