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渔的瞬间,她停住了,没有再前进。
还是同事强硬地把她带到了位置上坐下。
瞧见甘以兰的反应,傅松声微微困惑。买凶绑架的是甘以兰,按理说应该是被绑架的人瑟瑟发抖吧,怎么她这个买凶的人看起来比受害人更害怕?
想到这里,傅松声没有让夏渔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甘以兰的眼睛,说:“甘飞捷死了。”
甘以兰的反应还没有刚才大,她只是皱了皱眉,消化了这个事实后,问警方:“所以你们想问我他有没有仇人?我和他不熟。”
“他早上声称拿到了祁嘉言的把柄,下午就死了,目前警方怀疑祁嘉言。”
听到这句话,甘以兰猛地抓紧了桌子,连声否认:“不可能。”
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甘飞捷不可能拿到祁嘉言的把柄”,还是“警方怀疑祁嘉言”。
“我们来是想问你知道这个把柄指的是什么吗?”
甘以兰还是在说不可能。
“如果你是在担心祁嘉言背后的势力,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保密。”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甘以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
傅松声用食指指腹敲击桌面,很轻的动作,但在甘以兰听来仿佛是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倍感压力。
“甘以兰,当年间接害死孟清溪的是你吗?买凶绑架夏渔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旁听的夏渔:嗯?
傅松声是在诈甘以兰,但以他的经验,甘以兰没有说实话。
三句反问,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手铐碰撞发出声响,甘以兰抱着脑袋,崩溃不已:“别问我了,求你们别问我了,我还想好好活着。”
她深知自己不会被判死刑,她会出狱,她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被他们知道她说了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恐怖。
好不容易熬死了甘宏富,她还想好好生活。
同事按着甘以兰的肩膀防止后者发疯,她的表情为难:“傅队,这……”
傅松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麻烦你了。”
同事把甘以兰带走了。
傅松声和夏渔一起走出看守所,回到了警局。
陈寄书说得很对,甘以兰不肯说,哪怕警方说会保护她。
这也侧面说明了甘飞捷极大可能不是祁嘉言杀的,因为后者很有手段。
连甘以兰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甘飞捷这样的纨绔更不可能在祁嘉言的手心里翻出花来。
但这也说明了祁嘉言和黑恶势力有勾结,而且很深。
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甘飞捷死在了聂子平的家中,警方才并案调查的,现在看来,两个案件有关系,但凶手不太可能和第一起案件有关。
按照陈寄书所说,凶手是想把祁嘉言拖入浑水中,那他是怎么取信甘飞捷让甘飞捷和他一起去到胡同巷的?为什么他选择杀甘飞捷而不是采取其他的办法?他又是怎么知道聂子平死了?难不成他在现场?还是聂子平在死前告知他了?
能知道聂子平的家,这个人和聂子平的关系匪浅。
而聂子平是卧底或者线人,和他关系好的有可能是他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