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傅松声喊停了。
他们到底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更别提其中一位是在和平市负伤。
队长发话,夏渔没有再说。
宿游却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因为这是前者让他,而不是被他辩服。
夏渔戳戳他,问:“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
说到这个,宿游更加生气。
“他被催眠了。”还是任义在说,“医生说关于凶手的记忆被他折叠,如果没有外物刺激,宿游很难记起凶手的模样。”
夏渔头一次遇到有关催眠的案件,她打量宿游,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催眠的样子。
“催眠这么神乎其神?”
“就算没有催眠我也记不住好吧?天那么黑,又下着大雨,我又不是火眼金睛,能够在那种情况下看见他的脸。”
宿游并不在意自己被杀,当警察嘛,总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居然被催眠了,简直是奇耻大辱。更难绷的是,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他明明打跑了对方,还坚持到了医院。要是真有机会催眠他,只会是那些医护人员,可是那么多人看着,那个人也无法下手。
“也就是说,那个人有备而来,要杀的就是你。”
夏渔懂了:“跟我们和平市的治安完全没关系,是你的仇人。”
“我没有仇家。”
“你最好是看着你队长的脸说这句话。”
这有什么不敢的,宿游望向任队,后者看了他一眼,问夏渔:“如果真是宿游的仇家,为什么要在和平市杀他?他几乎没有来过和平市。”
“难不成和这起教唆杀人案的凶手有关系?”夏渔灵机一动,“他可能听说了宿游在查他。”
任义否决了她的想法:“应该不是。这位不会自己动手,我倾向于宿游在私人方面得罪了别人。”
他不认为这位凶手的情报更新得这么快,宿游中午才来,晚上就被杀,赶场也不是这么赶的。
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了一队处理,宿游暂时在医院住下。
凶手有可能会再来袭击他。
傅松声想了想,说:“我让夏渔保护你吧。”
人家得罪了人,但在钟灵市没事,一来他们和平市就出事了,怪不好意思的。
宿游果断拒绝:“她保护我我只会死得更快。”
大学期间,围绕她的事件多得数不胜数。但凡出校门一步,大的杀人案件,小的就是偷窃或者尾随,待学校里也能逮到知法犯法的同学。
她就是意外制造机本机。
他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经历那么多事件还能安之若素,这个心态他实在学不了。
夏渔:不知好歹。
任义瞪了宿游一眼,换了个说法:“他皮糙肉厚,受点伤不妨事,要真是因为这事就死掉了也是学艺不精。”
傅松声欲言又止。
不再管宿游,夏渔问:“傅队,那个人醒了吗?”
“说到这个——”傅松声正色,“因为出了宿游的事,我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那个人就不见了。”
手术结束,脱离危险的男人被转到病房。傅松声守在那里,很快柯忆给他打电话说是隔壁市的同事遭遇谋杀。
因为宿游也是被送到这家医院,傅松声就去看了一眼,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慰问。他总共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接到护士的电话,说是病人跑了。
“根据目击证人和监控显示,他是从窗口跳下去的。”他借助管道和外置空调,三两下就从三楼跳到了一楼,之后就消失不见。
“这么不想见警察?”
夏渔确定这人有问题了:“他是不是没给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