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讪讪起身,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们听说了儿子差点害死这位女警察的事情,只能倍感歉意地说:“对不起。”
一般而言,要么是家庭要么是社会,总有一种因素造成霁恣青现在的冷血。
但事实上没有任何外因,霁恣青就只是单纯的天生坏种。
原本夏渔还在想他的父母有可能对他一点都不好, 不过是为了打造人设才说自己家庭幸福,现在来看并非如此。
她在想事情的时候, 这对父母毫无征兆地给她跪下。
夏渔立马扶住他们, 幸好她力气够大, 能够搀住他们:“这种事情不能怪你们, 他是天生的,治不好也教不好。”
她看过霁恣青以前的照片和视频。这老家伙装得太好了, 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不管是谁都会被迷惑。
“他是我们生下来的, 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位老人可能是老师当久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感觉就算霁恣青不是他们的儿子, 是他们的学生, 他们也会觉得是他们当初没有教他为人处世的错。
“他都这么大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法律会审判他。”
更何况两位老人也付出了代价。他们太会自责了,余生多半会活在愧疚里。
然而他们的儿子没有继承到他们的优点。
傅松声把报纸甩到霁恣青的桌前,试图唤起他的一点良知。
但霁恣青只是浅浅看了一眼,感叹道:“哦呀,真可怜。”
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夏渔懒得看了,她转身离开,刚好碰到了被押送的秦棱。
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八十岁老母几岁儿子都是骗人的,他父母才四五十岁,早就在国外定居了。
他当杀手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家铺子生意不行,想给自己找点生意。只要人死得越多,他的丧葬用品店就越红火。
格局打开,从根源解决生意不好的问题。
但他的店开在节庆物品一条街里,生意能好才怪。
冤家路窄,秦棱停下脚步,望着这个把他抓进来的女警察,他的目光幽怨:“姐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渔一个激灵。
押送他的同事没好气地说:“世界上要是有鬼,那些被你杀的人早就来找你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个杀手,他们要找得去找我的雇主。”
“你也知道你是个杀手啊。”
秦棱一直用他那双哀怨的眼神看她。他总算明白了,就算和盘托出也不能争取死缓。
那个叫柯忆的女警察说他杀的人枪毙五次都不够,他供出来的事实只能免他一两次枪毙。
……只要枪毙一次他就死了好吧!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夏渔。
夏渔沉默地目送他远去。
一只带着死气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夏渔反应剧烈,她差点跳了起来。
回头看,是项荟和柯忆。
项荟若有所思:“你怕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夏渔连忙否认。她摸了摸鼻子:“我可是正义之光,怎么可能怕鬼!”
标准的撒谎动作,比夏渔以往撒的谎还要明显。
项荟明了,但她没有抓着这个不放,而是说:“下个周我要结婚了,你要来当我的伴娘吗?柯队同意了。”
“好……嗯?”
等会儿?什么东西?
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