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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渔等着出结果,不知道手的主人是死是活,估计是死了。

许燕洄之前说过死者是“狂犬”的高层,不知道会是谁。

在等待的过程中,夏渔看到傅队回来,她高兴地迎上去。

走近之后,她看到了跟在傅队身后的方不言。

夏渔把傅队拉到一边,戳戳他:“方不言怎么还在?你没跟张局说?”

他们都知道方不言是卧底了,他为什么还敢留下?难道他的叔叔没跟他说吗?不怕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逮捕他吗?

“现在不宜有太大的动作。”傅松声小声提醒她,“我们知道他有问题,他可能也知道我们知道他有问题,不如干脆维持现状,以防止突发状况出现。”

反正只要防着他就行了。而且方不言是警察,要抓还是要怎么他都要走一定的流程。

“不能直接把他抓起来吗?”

“抓起来,用什么罪名?证据在哪儿?”

“这还需要罪名和证据?”

“?”

另一头的方不言沉默了。

该说不说,他的听力并不差。

他刚走到自己的办公位坐下,抬头就看到夏渔窜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心脏骤停。

夏渔打算来警告一下方不言,顺便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不敢看她——是心理原因还是伪装?

她按住了方不言的肩膀。

原来一个人的紧张是真的可以感受出来的,夏渔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他的心跳声急促得仿佛要跳出来。

但是……

该死,他坐着为什么还那么高?

问题不大,他光长个罢了,看这性格比那个画家还柔弱。

夏渔盯着他的双眼,但他眼神躲闪,手指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指节微微发白。

原来是真的怕她诶。

但为什么?

面对如此接近的她,方不言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需弯腰就能和他碰头。

按理说他应该躲开或者跑远,但他无法做到。

直到他听见她问:“你传了多少消息?”

方不言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辩解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他强忍着羞愧,抬头看她:“我……我没有……”

夏渔这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眼睛。

明明是许家的孩子,但他没有许鹤泠的野心,也没有许燕洄的神经质,他甚至连司白筠都比不上,眼睛里满是不安与惊慌。

看来他真的知道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慌张。

至于他说的“没有”,夏渔才不会信他鬼话:“傅队人好,想息事宁人,但我人坏,你要是再给他们传递消息,我会直接把你抓起来。”

刚进来的姜兴生看到他俩的姿势后,大为震惊:“你俩做什么呢?”

夏渔说谎话不打草稿:“我在给新人脱敏治疗。”

他看向方不言,后者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姜兴生抽抽嘴角,这算什么治疗?他还是第一次见方不言露出这种想要去死的表情。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姜兴生来是汇报一下纸袋断手的情况:“断手的主人是在死掉的情况下被割下手掌的。”

“身份查出来了吗?”

姜兴生把报告递给傅松声,夏渔凑过去看。

死者名叫任凡资,50岁,是一名记者,生前最爱去项逢的麻将馆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