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顶着这么多的注视,哪怕是她也吃不消。
而且……她看了看檀淮生,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人是个男的且掌握了超多秘密,她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这人笑眯眯的,像是随时有可能揭穿他们。
“……我们收到了一通消息。”
宫橙橙还是妥协了:“不知道是谁发的,他让我们在30号到达山顶,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他就要把我们的秘密公之于众。”
夏渔看了看消息记录,宫橙橙所言非虚:“秘密指的就是何盼的事情吗?”
宫橙橙点头:“这段时间那起案子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
那起案子指的是“江边浮尸案”,这起案子在和平市的知名度很高,他们做的事情和死者们做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区别,如果被曝光,尚未平息的民愤只会加倍朝他们涌来。
人人喊打的徐鹏就是一个例子。他的爷爹都死了,死人无法鞭尸,但他还活着。
他们也还活着。
尤其是——
“何盼……”宫橙橙犹豫了,“何盼他好像也是被拐的孩子。”
“再加上甄耀祖他家也不是很清白,要是我们的事情曝光了……我们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因为这种秘密葬送前程。”
同样是被拐,同样是无辜被害死,加害者中同样有个富二代……这么多的因素叠加起来,他们无法想象那个后果。
“所以我们不得不来。”
不过他们一开始确实约好了出来玩,只不过地点不在这里而已。
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手机里再次发来对方的消息。
【在山顶住一晚。】
如果不是那个人发的消息,以他们的性格,就算下再大的雨也不会来这个古怪的别墅投宿,他们宁可冒雨下山,更别提天气预报说会下雪——他们疯了才在大雪天出行。
“猜到了。”
檀淮生说:“我的雇主盛女士其实也怀疑甄男士,毕竟他再怎么爱爬山也不会挑恶劣天气出行,她怀疑甄男士在憋着什么坏心思。”
所以他当时才会问他们那个问题。
“看来盛女士可以放心了。”
甄耀祖死了,她可继承的财产又多了一点。
夏渔:“何盼是被拐的孩子?”
“嗯,他和我说的,他发现他不是他父母的亲子,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支支吾吾,发现无法洗脑他后就和他断绝了关系。”
“正常父母都不想听见自己的儿子编排他们吧。”贾征忍不住了,“我说真的,他父母又不是没有儿子,买他干什么?”
夏渔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塞到他的嘴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别说话了。
“他今年多少岁?”
“二十五六吧,他上学比较早,年纪比我们小一点。”
二十五六啊,那就不是段淞墨的弟弟,或许是司家毒杀案中李宝沐的儿子。
夏渔倒是宁愿贾征说的是实话,如果何盼真的是被拐的孩子,如果何盼真的是李宝沐的儿子……这也太悲剧了吧。
但这游戏好像很喜欢搞一些悲剧,非得让大家都过得不好,哪怕是残缺的大团圆都没有。
兰归鹭和夏渔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皱眉:“你们还记得何盼消失的具体方位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调查。段淞墨好歹帮了她这么多,有相关的线索她说什么也要留意一下。
“我们后来回去过,给他立了个衣冠冢。”
贾征“呜呜”了几声,他有话要说,但夏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反正宫橙橙记得,问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