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谢执不是来找她玩坦白局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歉说:“对不起。”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挣扎, 他像是想把所有真相告诉她,但又顾忌着什么不得不选择隐瞒, 即使这有可能让他们疏远。
“你是在担心你的首领?”
夏渔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为了表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她举了几个例子:“你看,他们都没死,都被我救下来了。”
虽然最后的归宿是看守所。
“对不起。”
谢执还是在道歉。
“你问再多他都不会说。”
明眼人都知道走远一点,把空间让给他们,但有个别人看不懂气氛,非要留着碍别人的眼睛。
许燕洄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耳坠在阳光下闪着光:“你猜他答应了我们又答应了他们什么事?”
夏渔立即追问:“什么事?”
“许燕洄。”谢执用警告的语气喊了许燕洄一声。
许燕洄充耳不闻,他兴致勃勃地说了出来:“交易是他和许鹤泠做的,我只知道我方需要遵守的条款是在不触及核心利益的条件下保证不会杀你。”
所以那年暑假,虽然沈陆亭坚持要杀夏渔,他们还是把她放走了。当然,如果她敢提到相关内容或者发现基地,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
同样,那次银行抢劫案中,因为他们没有遵守约定,放任沈陆亭和其他人对夏渔造成了生命危险,所以谢执要杀那些人,他们也没拦着——只有沈陆亭他们是保了下来,毕竟他是老人了,为组织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鉴于有交易,许燕洄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但夏渔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想法,她突然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他们的?”
她记得沈陆亭是在十一年前来招揽谢执,他提到了殉职的叶亦晴警官,而第二年就是“飓风行动”,因为情报出错,警方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第三年,钟秋溪市长殉职,凶手隶属于“狂犬”。
“沈陆亭发展的你,但他是苍鹰,你为什么会跑去狂犬?”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把谢执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无法回答,只能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拜托了,别问了。”
夏渔下意识拍了拍谢执的后背,然后她看向许燕洄,希望他能解答她的疑问。
“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不然许鹤泠和你哥会把我杀了。”
“你不是想死吗?”
“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上,或者和你一起死。”
“行吧,那你说。”
“九年前,钟秋溪被杀不久。多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你想了解的话可以去看守所见沈陆亭,他发展的你哥。”许燕洄耸肩,“你可以带我一起,看到我的话,他说不定会全都说了。”
夏渔看了看谢执,他没什么反应,可能是因为只要不是他透露出去的就没事,也可能是他觉得沈陆亭知道的也不多。
许燕洄的提议很好,夏渔接受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你好废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身为BOSS家的儿子,知道的还不如沈陆亭这个小人物多。
被指着骂废物,许燕洄也不生气:“我又不是搞情报的,你要找我杀人的话,你指谁我杀谁。”
指谁杀谁,夏渔想到了某个熟人:“那你和连行珏谁更厉害?”
“当然是我。”
“我不信,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