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现是司时景,这家伙裹着厚衣服,病怏怏地站在雪地里,他一边看她一边不停咳嗽。
啊,她把这家伙忘了,他全程都表现得很透明人。
在去找他之前,夏渔多问了一句:“不过我哥问得好,你那么忙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难道说你犯了错被张局踢出去了?”
傅松声冷漠脸:“我被鬼迷了心窍。”
他只是担心队员出事会影响到他这个队长,并不是担心她这个人的安危。同样的,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亲自看她是否还活着,更不是想着她被埋了他可以亲手把她挖出来。
夏渔听不得“鬼”这个字,她严肃纠正他:“不要封建迷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你走。”
说他两句他就让她走,真小气。夏渔是个很大度的人,她不和傅队计较。
她来到室友的面前:“宁随舟给了你什么东西啊?”
室友不主动说,她可以主动问。
兰归鹭没有隐瞒,她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把钥匙:“是我小时候的东西。”
她和宁随舟是邻居这件事她没有骗夏渔。
那时候兰老师的父母病重,兰老师把她带回了和平市,在那里她遇到了宁随舟。
她印象里的宁随舟还是一个正常人,这也是她愿意耐心听他讲完那么多废话的原因,换做别人她早就一走了之。
“他家境不好,我又不能随意出门,所以我们就只能和对方玩。”
已经回到了和平市,兰老师觉得既然没被发现,那她们完全没必要再离开。事实也是如此,没人发现她和钟秋溪的关系,她长得不像妈也不像爸,妈妈说她像死去的外婆。
所以兰归鹭和宁随舟算得上一起长大,关系说不上好,但也马马虎虎。
就这么安全地过了一些年。
某段时间开始,妈妈不怎么联系她,兰归鹭就只能单方面给爸爸妈妈写信。
过了一段时间,兰老师说要带她离开和平市避避风头。这些信带不走,她又不想烧掉,就把它们装进盒子、埋在树下,并拜托邻居小伙伴帮忙保管钥匙,帮忙看有没有人把东西挖出来。
没过多久,妈妈死了,她就没怎么回过和平市,少有的几次回来都是为了查线索。
兰归鹭看着这把生锈的钥匙:“它锁住了我对爸爸妈妈的思念。”
她想要打开它。
她问夏渔:“你要陪我一起吗?”
“要!”
夏渔果断应下,兰归鹭的身份得藏好,她得保护好她。
“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我是钟市长的女儿。”
“你和我妈妈的长相和气质确实很类似。”
“我也像你妈妈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兰归鹭有些诧异,“我妈妈是我妈妈,你是你,虽然你们类似,但并不像。”
她已经记不清妈妈的模样了,照片也无法拼凑出来妈妈的音容笑貌,但她深知在别人身上找寻他人的影子是种没礼貌的行为。更何况她的妈妈只有一个,夏渔也只有一个,她们在她这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还是说,你想当我妈?”兰归鹭难得开了玩笑,“就像是男的总想当别人的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