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声放弃了:“走吧,姜哥他们差不多回来了。”
“等等,你蹲下来一点。”
“怎么了?”
傅松声刚蹲下,就被她用双手拍了拍脸:“礼尚往来,我也要摸一下。”
“你这不叫摸脸。”
夏渔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这样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
夏渔搓了几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摸别人的脸了,因为真的很好玩。看着平日里板着脸的人在她的手下变幻出不同的与他性格截然相反的表情,这种感觉很奇妙。
“傅队,从某方面来说,你确实挺年轻的。”
起码脸有肉,还算软,虽然有小伤疤,但总体而言是光滑的,不油腻,摸起来不像是在摸骨头,挺舒服的。
傅松声:……够了,不要再变相说他看起来像中年人了,再说他要生气了。
他的目光向右偏移,看到了欲言又止的姜兴生,还有方不言。
嗯,感觉他很快会被放在暗杀名单上。
*
被带回来的男人叫祝长生,今年49岁,无业游民,无妻也无子女。
“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姜兴生提到这一点,“按理说他当无业游民这么多年,就算是练过,身体应该破破烂烂才对,这只能说明他一直在保持锻炼。”
祝长生比监控里看起来更苍老,他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没有不安也没有紧张,整个人神游天外。
各方面都透出奇怪。
夏渔正在看祝长生的个人信息,她坚信他一定和前面的人有联系,只是她暂且还没发现而已。
但他的个人信息很普通,普通到惨兮兮的。初中毕业就混社会,被社会毒打后又打算好好工作,进厂后好不容易要升职了,又遇到裁员,他是被裁的那个。换了个工厂,兢兢业业工作不久,工厂又出事了,又辞退一些有异议的人,他是其中之一……
噫,祝长生去的第二个工厂是她父母在的那个工厂,出的事应该就是她父母那件事。
第二次被辞,祝长生回到了老家乡下种田,又被人侵吞,这个人是甘宏富。之后他又去混社会,混到一半撞上清洗行动被抓,被关了一阵子出来后就开始当无业游民了。
这个经历……夏渔瞅了瞅他的精神状态,难怪他会这么心如死灰。
“因为混过社会,所以身体素质才这么好?”夏渔猜测,“虽然是无业游民,但也不妨碍他保持锻炼吧?万一他要抢睡觉的地盘呢?”
傅松声纠正她:“无业游民不是流浪汉,祝长生有住的地方,看起来是他租的。”
“我们问他他不回答,就只好把人带回来了。”姜兴生指了指祝长生,“我觉得吧,除非把他的亲朋好友叫来,否则他不可能搭理我们。”
但问题在于,他没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生活。
“我来。”夏渔自告奋勇,“我猜他肯定认识我。”
傅松声看了看工厂老板的名字,也觉得如果是夏渔的话,说不定真能让祝长生开口:“我和你一起。”
祝长生前半生经历了太多,比谁都显得苍老,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像六七十岁。听到有人进来,他动也没动。
夏渔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手边,顺便问他饿不饿。
祝长生没有反应。
夏渔清清嗓子,表明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