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都有。”
看在他快死的份上,夏渔不纠正他了,她勉强迁让一下。
“对了,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我保证不和别人说,嗯……我记得傅队是你的好朋友,我和他说你不介意吧?”
“傅队?”
“就是傅松声,现在是我的队长。”
聊到好友,江燎的表情也轻松起来:“你也是狙击手?”
“不是,我们是搞刑侦的,他被局长骗来当队长,手下除了我没一个省心的。”
“他确实容易被骗,而且他为人有些认真,你可以试着叫他‘小声’或者‘小松’,他不太喜欢听到别人这么叫他,长辈倒无所谓,但朋友和比他小的人这么叫他的话,他会觉得我们把他看扁了。之前有自来熟的朋友这么叫他,他生了好久的闷气,连门都不出。”
夏渔:“!真的吗?下次我试试!”
“没错,他也挺抗拒亲密行动,不管同性还是异性,他都会和对方保持距离。我听他爸爸问过他为什么?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什么?”
“他说除了亲人,只有他未来的恋人才可以碰他。”
“!”
“那你呢?你喜欢别人叫你小燎或者触碰你吗?”
“知春有时候会这么称呼我,小时候我长得比较慢,比她矮很多,所以她总觉得她才是先出生的那个。”
“江学姐有喜欢的东西吗?”
“大部分东西她都喜欢,除了樱花,她觉得寓意不好。”
那确实寓意不好。
谈到妹妹,江燎的情绪低落下来:“知春……那时候多少岁?”
“26。”
“比我好。”江燎弯起眉眼,“等她到了地府,她就能如愿以偿地当姐姐了。”
夏渔忍住那句“没有地府”的话,她勉强附和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姐姐。”
江燎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小渔姐姐。”
“!”夏渔喊停了,“怪怪的,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汽车的声音近了,夏渔直起身,冲着探出脑袋的司机就是一枪,打完她就缩回来。
等对面打完,她又探头打几枪,打完就拉着江燎跑,让准备偷袭他们的人扑了个空。
她的枪法很准,每次都打中对方,让对方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么来了几次,对方先受不了了。他们不清楚对方有多少弹药,贸然攻击只会让他们受伤,他们不想增加无意义的减员。
在某人的提议下,为首的人喊话说:“我们已经在这里埋了炸弹,你不束手就擒的话,整个区域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他们骗你。”夏渔赶紧说,“他们没有埋炸弹,这里的居民也不一定在。”
可恶,真的好歹毒,就不能真刀真枪地打吗!为什么想想这些旁门左道!
“……”
江燎握紧了手枪:“可是,我不能赌。”
夏渔怔住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是死局了,和手握剧本的她不同,江燎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敢跟黑恶势力赌人品和凶狠。所以他选择中途下车,所以他选择束手就擒。
他不愿意拿别人的生命去赌自己一半的生还率。
江燎沉默不语地看着夏渔,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做好了决断,他望着不远处的井盖说:“你的身材刚好可以从那里钻进去,我掩护你,你一直往前跑。等他们走后,我们的人来,你就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