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有说什么吗?”
“后悔收养他了呗。”七姥姥在他们那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最讲究脸面,收养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七姥姥的腰杆都挺不直了。
也就是说,梅亭山是个人行为,他的养父母压根不知道他干了这种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搭上的这条线。
面对警方的问话,梅亭山虽然没有保持沉默,但嘴里也没有一句真话,因为他始终觉得上面的人会捞他。
“都人赃并获了还怎么捞?”夏渔搞不明白了,“就算只手遮天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金灿灿瞅了瞅旁边的其他同事,她看向夏渔:“你说的这句话很危险。”
确实,关键时刻她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立马改口:“上头的都自身难保、鹰落平阳了,怎么可能捞他?沈陆亭比他有用,那谁都没捞他呢。”
等会儿,梅亭山和任凡资好像是狂犬的人诶,而且狂犬的这个业务好像被苍鹰抢了,他们现在是想东山再起吗?难不成就是因为他们想抢业余,再加上旧怨,所以许家姐弟就把领头人任凡资给杀了?
再联想到最近的案子,裴晏初能精准的找到那些死者和梅亭山是否有关系?既然是在关键时刻,梅亭山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种事情梅亭山当然不会对警方说,他尚且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什么证据,要是他说了不该说的,刑期不减反增怎么办?
在项逢和任凡资纷纷出事后,梅亭山苟了一段时间,但发现警方正在追查苍鹰那边后,他又按照原定计划办事,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只是梅亭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落网?就算是项逢传递情报,可这人早就被发现了卧底身份,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难不成是对家告的密?对家突然把任凡资杀了,说不准就是在被杀时,任凡资把消息告诉了对家,又转手把消息告诉了警方。
虽然这种行为令人不齿,但对家疯啊,首领他们拿这种疯子也是没办法,他们有所顾虑,但对家没有,对家疯起来真的会搞个两败俱伤,然后让警方得利。
夏渔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跟他说,他家少爷就在他隔壁,他一听少爷都进来了,他会不会就坦白了呢?”
“不会。”金灿灿摇头,“真让他知道,他恐怕更不会轻易开口了,要是他说的话涉及到上头的人,那就不是简单的坐牢可以解决了。”
“也没事,反正他那组织马上倒台,他到时候想争取从宽也没机会了。”
说到项逢,夏渔想起来他可能也是被裴晏初杀死的,正好裴晏初就在隔壁,她可以顺道问问。
于是她顺手拉着金队去了隔壁。
裴晏初正在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进来,他睁开藏有暗芒的双眼,发现是夏渔后,眸子染上笑意:“渔妹。”
夏渔坐下来,没有开场白,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要杀项逢?”
上梁不正下梁歪,梅亭山死不承认,自然是因为裴晏初也是这种人,他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那我换个问题,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项逢的身份?又为什么一定要在那天把项逢丢进和平江?”
这个问题没有主语,就算他回答了,充其量他只是一个知情人,要是他还是不说,那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裴晏初思考了一瞬,这确实不是什么机密,夏渔也不是为了套话,仅仅是为了她的朋友。
于是他回答了:“其实并不难,好人和坏人的行为处事是不一样的,就算装得再像,但总有一些小细节能够看出这两种人的不同。他的伪装能力不如他之前的人,再加上苍鹰那边动作比较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