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搓衣板上……”他光记了周岭椿惹他不高兴的事,丝毫没想起过去他说了多少刺人的话把周岭椿恼得眼前发黑,恨不得一口将人咬了。
不过周岭椿是不甚在意的,哪有男人跟自己婆娘计较的。怜声也就喜欢嘴上说说,可心却是比任何人都好的,他看着怜声酣睡的样子,低头在怜声的红嘴唇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
“哎呦呦,我的腰啊,哎呦腿疼死啦。”
怜声昨夜里被弄得太厉害,一早醒来就叫唤着这疼那疼,胳膊不想抬起来,只伸了几根手指头软绵绵搭在床沿,说,“周岭椿快给我揉揉,不然下不了床了,今天接不了奶奶出院了。”
“明天去。”
罪魁祸首周岭椿在一旁任劳任怨,怜声说要轻他就轻,说要重他就重,绝不多减一分力也不多加一分力。都这时候了可一定要顺着怜声,有一点伺候不周到的,以后怕是连怜声的脚也亲不到。
揉完了腰去捏腿,捏完了腿怜声好受了些,娇气地让周岭椿把他扶起来,说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刚被扶着坐起来又叫唤一声,说胸口被衣裳擦得疼。
周岭椿给他衣裳掀起来,原本算平坦的胸乳肿得像两团发酵了的白面团,怜声低头一看就哇哇哭起来,说完蛋了,这么大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他都忘了,自己在村里是以女人的形象示人的。
周岭椿安抚着他,轻车熟路地拉开抽屉给他抹药,说是肿了过几天就消下去了。怜声红着眼睛,看男人竟还趁着抹药的功夫捏他奶子!于是在心底暗暗发誓,下回周岭椿可没这么容易吃他这儿了……他非包得严严实实,周岭椿敢随便去碰就拿棍子打手心!
昨天夜里明明没那么严重的,这周岭椿分明是趁着他睡着又偷吃了!
胸口娇嫩,穿的衣裳都显得粗糙起来,周岭椿从柜子里拿出以前买的滑丝肚兜,要给人贴身穿上,怜声推搡着,“我不想穿,这都以前的人穿的,穿这个老土死了!”
这肚兜是周岭椿之前专门买的,布料穿着舒服,每回怜声胸口被嘬肿了,都拿这个挡住外面的衣服。但每回穿,怜声都推三阻四,心里是万般不情愿——这都啥年代了,谁还内衣穿肚兜呀,而且这肚兜上绣的花样也一点都不好看!
周岭椿哄着劝着,趁怜声没反应过来就系好了带子,“就穿这个好看,你要不喜欢等消肿了就脱下来,再不喜欢也穿着,不然又疼了,而且别人又不知道。”
怜声抓着男人手臂,耳朵尖都红了:“你可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
周岭椿说:“我怎么会往外面说这事。”
隔日,奶奶出院了,周岭椿去把奶奶接了回来。
晚上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怜声在被窝里摆弄着程诗意给他联系的手机,手指按了个红色按键,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一些文字与数字。
屏幕的白光映着怜声漂亮的脸蛋,怜声对周岭椿说:“这东西可真好玩。”
周岭椿在黑暗中安静摸着怜声脑袋上的一个疤痕。
怜声往他怀里拱了拱,把手机关了,两个人在黑暗里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怜声想了想说,“小姨之前说会给我打电话,她怎么还没打。”
“不清楚。”
“要是小姨来接我,你舍不舍得我?”
过了一瞬,周岭椿说:“那当然不舍得。”
怜声小声说,“我也不舍得,但我想回去看看,我去了还回来。”
这还是周岭椿头一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里纠缠万分。城里都是好日子,车水马龙,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他不舍得怜声可也想怜声回去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