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班贺还有擅离职守的时候?又或许是去了军器局,要在那儿可就更远了。
魏凌索性不没头苍蝇似的瞎撞了,留下一句话,让班贺回来就去找他,安心回府睡大觉去了。
让魏凌扑了个空的班贺正站在一座宅邸前,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等待着前去通报府里的门房回话。
原本门房百般不情愿,只说老爷有吩咐,不提前递拜帖一律不见,班贺再三恳求,才勉强同意替他前去说一声。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门房才姗姗来迟,开了门将班贺往里迎:“班郎中,请随我来。”
远远瞧见坐在会客厅内的宅邸主人,班贺笑吟吟上前:“都虞候大人。”
自玉成县一别就再未见过的葛容钦意味不明地笑笑:“这不是近来御前得宠的班郎中吗,稀客呀。你不紧着替圣上排忧解难,怎么会有空来找我?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受宠若惊啊。”
班贺苦笑着摇头:“都虞侯别取笑下官了。”
葛容钦像是听见不可思议的话:“我哪里敢取笑你,还怕你再度略施小计,将我关进牢里去呢。”
班贺将那些话当耳旁风,直言道:“都虞侯,下官有要事相求。此事非同小可,非淳王殿下不可行。”
“你也有来求我的时候。”葛容钦鼻腔里蹦出一声,傲然道,“说吧,什么事。”
班贺望着他:“陆旋义肢被兹南巡抚发现,眼下正在刑部大牢关押候审。”
短短一句话,便让葛容钦变了脸色。班贺站立于堂中,如同一截劲竹,端正沉稳,葛容钦斟酌着他的话,脸色几番变换,再次开口:“你做出这件事,就应当料到会有今日,现在求到我头上,你的底气呢?”
“原本有底气,现在没有了。”班贺直言不讳,“我寄给淳王殿下的书信不知几时才会到,都虞侯与西北通信有特殊渠道,最短五日即可到殿下手中,下官不得不前来求助都虞侯。”
葛容钦沉默不语,班贺略加思索:“当日在玉成县为求自保,冒犯了都虞侯大人,实在是不得已之举,在这里给都虞侯赔不是了。”
说着,他屈膝就要跪下,葛容钦终于出声:“慢着,别给我在这儿装孙子,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点小事早已过去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事你在心里记我一笔。”
“都虞侯言重了,下官哪儿敢。”班贺麻利挺直了双膝,“那传信的事……”
葛容钦瞪着他,别开脸:“哼!”
从葛府回到官署,班贺梳理着杂乱无章的思绪,就听官署内小吏前来告知魏凌曾来过。班贺勉强分出几分注意力,却想不出魏凌找来所为何事。
到了点班贺没有拖延,官服都来不及换,出官署雇了辆马车动身前往魏府。
魏凌得了通报打着哈欠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见到大堂里坐着的班贺,打声招呼坐下,自己倒了杯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今日,兹南巡抚替人求情,被圣上痛骂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