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又问:“世子的物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是,”赵旻:“这些日子麻烦您了。”
“世子说哪里的话,”王总管垂了垂眼,轻轻吁了口气,“您,您是王爷的人,就是这王府的小主人,老奴伺候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总管平时很少与赵旻说这么多话,今日不知怎地,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赵旻唤云泉先走,少顷才问:“王总管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老奴……”王总管:“王爷十多岁的时候珍妃娘娘就走了,后来王爷一人跟着周老将军在西北打仗,领了封地又十年没回京,若不是公主殿下——王爷这时候怕已经在西北安了家。”
“王爷性子可能有些急躁,”王总管:“偏小世子您温和,兴许有时候王爷说话伤人了,但老奴始终觉得,王爷对世子您是上心的。”
“您第一次来王府的时候,前好些日子,赵学士联合朝中的老臣参奏王爷,王爷才对侯府怨气大,可,王爷还是让您进门了。”
“这些话老奴不说,日后您走了,怕是没机会说了。”王总管说着,又长长吁了口气:“世子您——”非走不可吗?
王总管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卓伦和萧忌的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主子,属下在外头等您。”
萧忌冷冷应了声,走到王总管面前,沉沉道:“退下。”
“老奴多嘴了,”王总管只好退下。
赵旻有些失神,看着一日多没见的萧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萧忌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寝殿后,才道:“进来。”
赵旻看着王总管落寞的背影,心里思绪杂乱,被萧忌喊了一声,才回神关门,进了寝殿。
萧忌进了门就解了自己的大氅,随手便丢在地上,皂靴踩在上头,似乎心情不美妙。
赵旻跟在男人身后,将他的衣物捡了起来,小声道:“王爷,阿旻明日就走了。”
萧忌:“……”
“嗯。”
萧忌将自己的常服褪下,玄色里衣大咧咧地敞开着。
方才赵旻在房间看书,烛火点得很足,可见萧忌敞开的领口处有道整齐的刀疤,横在胸口前。
赵旻以前和萧忌同房,萧忌甚少将自己的寝衣褪下,他也没好意思看过萧忌的身子。
看到那道伤疤,赵旻蹙了下眉心。
方才王总管说,萧忌十二岁就去了西北,上阵杀敌,战功赫赫。
他十二岁的时候,甫上学堂,字总是认不全,日日被打手板。
他怎么配得上萧忌呢。
“嗯,”赵旻应了声,又见萧忌换了身玄色的衣物。
赵旻本以为萧忌是回来休息的。
“王爷,还要出门吗?”赵旻上前,主动帮萧忌系上裤带,“都,都这么晚了。”
“嗯,出趟远门。”萧忌垂眸,看着怀下的小孩儿,脸熏得红滴滴的,唇瓣轻轻张合,喘着香气儿。
烦。
倏地,萧忌伸手捏住赵旻的下颌,使人抬眸看着他。
一整日,小孩儿都没想他?
赵旻手里还揪着萧忌的裤带,稍一松懈,萧忌的裤子就掉了。
萧忌却垂眸,那双妖异的金色瞳仁看着他,倏然,重重吻了下来。
几乎不给对方留喘息的余地。
须臾,赵旻上气不气下气儿,红着脸靠着萧忌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