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脑袋昏呼呼的,坐在萧忌腿上后背全靠在萧忌身上。身后萧忌手中缠绕着赵旻一缕湿发,抵着赵旻的后颈上:“阿旻好香。”
说罢,又扶着赵旻的脸颊,吻了上去,撬开唇齿,勾着湿濡的软舌,扫荡一圈又渡了口水过去。赵旻被亲的合不上嘴,分开时津液顺着小嘴儿流。
“不亲了,”赵旻撑着萧忌的胸口,迷迷糊糊间不小心碰到了萧忌肩膀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手上黏腻温热,赵旻觉得不对,抬眸一看萧忌肩膀上的伤口裂开了。
赵旻一下清醒了不少柳眉微微一蹙,看着萧忌急切的问:“哥哥,你的伤口。”
“没事,”萧忌将胳膊伸了出去,抱着赵旻出了浴桶,晶莹的水珠顺着精壮的麦色肌理簌簌落下,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凌乱的脚印。
擦干净身子,赵旻取了药箱帮萧忌清理伤口。
床上的一片狼藉根本来不及清理,两人就坐在带着腥膻甜味儿的塌前,一个心猿意马一个聚精会神。
赵旻将纱布包好,才吁了口浊气,乖巧道:“好了。”
萧忌一只手被赵旻抓着不能动,另一只手挠着小孩儿的腰,幽暗的金色瞳仁落下青年颈间多处红痕上。
萧忌笑了一声。
赵旻不解,收拾完药箱,看着萧忌:“哥哥笑什么?”
“没什么。”萧忌俯身将床上的玉器拾掇了:“哥哥将这几件清洗一下。”
小巧的东西萧忌一只手就抓住了,大刀阔斧从内殿离去。
……
翌日,乌恩带着一半轻甲军浩浩荡荡进了临州城。
萧忌陪着赵旻在王府待了一天,酉时后便去了府衙。
萧忌走了,赵旻便直接进了书房,继续翻看账目,天色渐渐沉下的时候,王总管带着一些穿着银甲的官兵进了内院。
赵旻闻声出了门,见十几人领头的是白聿,他在院子里和王总管说了几句话,王总管便上前来:“殿下,主上有紧急军务在身今夜就不回来了,白先生过来取些东西。”
“好,”赵旻应了声:“要取什么?”
王总管:“……殿下稍等,老奴去问一下白先生。”
王总管说罢,又折了回去,在内院里和白聿说了几句话,白聿便摘下兜帽上前。
白聿:“殿下东西在您的寝殿,劳烦殿下带路。”
白聿是萧忌的医师,他要拿萧忌的东西,萧忌大概又要出远门。
赵旻应了声,带着白聿进了寝殿。
白聿在外殿取了萧忌昨夜放回的弯刀,“东西在下拿走了,麻烦殿下了。”
“无事。”赵旻说罢,白聿背着萧忌的刀就要出门,赵旻思忖少顷喊住了白聿:“白先生。”
“殿下还有事情找在下?”白聿道。
“王爷是要去边境防线处吗?”赵旻多少听萧忌说了一些他的计划,虽然不懂萧忌现在具体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萧忌是想招揽兵马。萧忌说未来若有一战,他要赢。
这一仗在五年后,萧忌会输会死。
赵旻心中不知何种滋味,似烈火焚心,如煎如烹。
白聿:“临州城四面环山,其中有一条山路是西域去大宗行商的必经之路,今日那边的线人来报,眠山地带突生泥石流,一些山匪对天灾应接不暇不顾防备,此时出兵剿匪,大约不出半月,就能肃清眠山一带所有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