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舔了舔唇珠,扑到萧忌怀里:“夫君,阿旻相信你。”
“想做什么,便做吧,只是等阿旻去了,一定要安置好咱们的孩儿。”
萧忌说的没错,即便萧忌说了他能放下自己的血仇,他又怎么能信。
不管了。
他的精力,只想放在眼下。
“好了,”萧忌长吁了口气,“阿旻乖,不哭了。”
赵旻抽泣两声,觉得丢人了才想起来擦擦眼泪。好像现在比以前更爱哭鼻子了,被亲多了也要哭,床上萧忌弄的重了也要哭,稍微听点风吹草动还是要哭,不能这般懦弱——
“嗯,”赵旻抹了把眼泪:“阿旻不哭了,阿旻是男子,不能总是在夫君面前哭鼻子……”
委屈巴巴的,还有点嫌弃自己。
萧忌轻笑了声,“谁规定男子就不能哭鼻子,夫君喜欢阿旻哭鼻子,好生可爱。”
赵旻:“……”
赵旻咕哝道:“哪里有人哭鼻子可爱啊……”
一边说,一边拿着手帕擦眼尾。小脸儿红彤彤的,长睫上噙着泪珠,乖的想叫人把他咬一口。
萧忌随手拿了本书,抱着喘气的小孩儿,“阿旻最可爱——不画了,夫君给阿旻讲话本。”
赵旻缓了一会儿,已经好很多了。萧忌如今每天都同他做无聊的事情,看看话本,画画,又或者在廊下品茶闲聊,没事就亲亲。不说与之前截然相反了,就是在西北的时候,萧忌也没有这样。
好像萧忌的生活,全都围着他转了。
赵旻背靠在萧忌怀里,想了一会儿,便道:“夫君,现在阿旻很开心了。夫君和云泉每日都在阿旻身边,哥哥也能见到了。阿旻从未觉得这么幸福过,若夫君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去做吧。过了奈何桥,阿旻不喝孟婆汤,就在哪里等着夫君。”
说罢,赵旻微微支起来身子,回眸看着萧忌,认真的像是在做某种约定:“夫君,来世,我们还做夫妻。”
萧忌抿了抿唇,思忖少顷,喉头滑动,沉沉“嗯”了声。
他吻在赵旻鬓角,衣袖下的掌微微发颤,似乎怕了:“为夫答应阿旻。”
……
酉时左右,赵旻跟着白绒去城中的百草堂拿药。
大夫给赵旻诊过脉后,施了银针,吓得白绒哇哇叫:“我去,心口真的能入这般深吗?你们中原大夫怎么这么狠啊。”
百草堂不过是京师一个寻常不能再寻常的药铺,怎么可能和他们西北白氏的蛊术相比。白绒给赵旻施针从未下过这般狠手。
“毛头小子,你这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大夫白眼:“你们西北的蛊毒虽见效快,但却难以除根,再加上眼下这小郎君身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心中结郁,多年积压成了郁症,若能施针放松全身的经脉,或可缓解一二。”
“老夫在小郎君体内稍探到了蛊毒的影子,之前给人下毒了?”
白绒:“……”
“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那种害人的买卖了。”
“好在你及时发现,用了不少名贵药材吧?”大夫取了针:“还需继续补一补,待孩子降世,或许蛊毒还要发作一阵,届时是否凶险,便不得知了。”
赵旻蹙了蹙眉心,整理好衣物,吁了口气:“敢问大夫,可有治疗的办法?”
“自古得了郁症之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