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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柜 甜冷萃 2454 字 24天前

了吗?沈玉芝,你儿子因为你,还是要跟男人睡,还是当了个同性恋,开心吗?要不要再把我逼疯一次!?”  一段话说完,酐畅淋漓的快感遍布全身。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沈落没有任何愧意,只觉得还没有说够。  时间不能冲淡恨意,只能将它藏进箱子,一旦打开,所有的恨和痛苦会原封不动展现出来。  沈玉芝忍不住哭了,弓着背,双手捂住脸颊,泪流不止。  “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小时候我太忙了……没带好你……”  听她提起小时候,沈落更是冷笑了声,拿出手机,准备给她叫车。  一阵鸣笛声突然响起。  沈落回头去看,一辆低调的碳改SUV朝这边驶来。  是裴遇的车,用于私人出行,他只在停车场见过。  车停在街边,副驾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了驾驶座上男人的半边脸。  “上车,我送你们。”  裴遇的声音沉稳,带有命令。  沈母的哭声也因为这句话停了,当她循声转过头时,人也呆住了。她知道沈落在这工作,但完全不知道他还认识大明星。  街边没有停车位,不能久留,顾及到对方身份,沈落不耐烦打开后座车门,看向沈玉芝。  沈母恍惚地上了车,等前座的车门关上,她才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块。自己儿子在为裴遇工作,而这个裴遇,很可能就是帮他的人。  三观粉碎,早在之前她还无比喜欢裴遇的电视剧和电影,万万没想到也是个同性恋!  前座裴遇已问起住址,沈落也不推脱,报了地名。  车子迅速启动,在前方路口调转方向,朝目的地飞驰而去。  路程不算远,三十分钟,一路上几人都无话可说,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眼看快到家,沈母坐不住,从后看向驾驶座,假装不知道他是明星,小心翼翼试探,“你是沈落的客户吧,这么晚让你看笑话,真对不住,还得让你来送。”  沈落一听回了神,皱住眉,刚想叫她别说话,裴遇就开口了。  “家人吵架常有的事,沈教练一直很辛苦,为他送送母亲,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这段客气的话语,沈母又感到迷茫,难道真只是客户?那愿意帮沈落的是谁?  经年累月的控制欲让她忍不住刨根问底,刚要张口,后视镜里沈落凌厉的眼神就投过来。  “沈玉芝,少说两句不会要你的命。”  沈落的声音和眼神一样冷漠。  看着这样的眼神,沈母一下委屈,眼泪落下来。  “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吗!真是不孝子!”沈玉芝红着泪眶,压抑着尖锐的嗓音,哭泣地指责着。  沈落没有理会,拿起手机给继父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刻去小区门口等着。  哭声断断续续响在车厢里,见沈落充耳不闻,沈玉芝捂着胸口,时不时捶打,嘴里一直在说这些年有多不容易,责怪儿子无情。  沈落面无表情,一句不理。裴遇佯装听不见油门踩到底。  十分钟后,车停在小区门口,外头站着一个焦急的中年男人,他微微弓着背,身材削瘦,一看就知身体十分虚弱。  沈母没有立即下车,看着前方一言不发的儿子,伤心欲绝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沈落,我也不想你这样,工作我不要了,报警吧。”  她已经完全不顾有第三人在场。  车厢里冷气吹着,骨头都感到冷。  沈落通过后视镜看着母亲,勾了勾嘴角,“报警?你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儿子是个同性恋?让你新老公知道以前你都做了什么?”  “……”  沈玉芝如遭雷击,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沈落嗤了声,“下车吧,以后当我死了。”  种种情绪堆积胸口,沈玉芝两眼发晕,肩膀剧烈颤抖,手摸着车门又落下去,连续推两次才打开。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女人冲出去后就投入到丈夫怀抱。  沈落看着窗外,中年男女互相拥抱在一起,不知情的丈夫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又频频看向覆膜的玻璃窗。  “回去吧。”  炭黑的SUV迅速启动,再次朝原来方向行驶。  车厢里只剩俩人,过了良久沈落搓把脸,声音从指缝里冒出来,“谢谢。”  裴遇放慢了车速,顿默了一下,问:“你母亲对你做过什么?”  事到现在,自然无法将它归为普通家庭隔阂,沈落脸上的恨意,就像一把刺进血肉的刀,让他无法不去介意。  “别问了。”沈落闭了闭眼,“等综艺录制完,换个教练吧,我不需要你帮。”  其实他根本不想管自己母亲,但埋在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又让他割舍不下,一番争吵下来,他忽然又觉得一切都没意义。  各有各的报应,与其在这纠缠,不如远远走掉。  车子突然调转方向,脱离回程的主干道,驶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  开出去没有多远,一个紧急刹车,裴遇将车停在了道旁。  昏黄的路灯闪了两下,金色光晕就从外泄进来。  车窗的影子被无限拉长,灯光投射在沈落身上将他分割成几块,再重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看上去形容完好,却又支离破碎。  裴遇稍侧过身,目光顺着他镀层金芒的眼睫,描摹在半张浸在阴影的脸上,“遇事就逃避,你的争吵就只是为了发泄吗?”  没有回应。  车内陷入一阵奇异的安宁。  沈落出神地看着前方挡风玻璃,像是那片照不透的黑暗里有问题答案。  “沈落!”见他不语,裴遇皱住眉。  听到这一声呼唤,沈落目光动了动,才收起眼色,声音喑哑地说:“不关你的事。”  裴遇不禁觉得嘲讽,转回审视的目光,落在刚刚沈落曾注视的方向。  那里是黑黢黢的前路,因为人烟罕至路灯稀少,连路况都很难看清。这么一看,裴遇忽然又理解了沈落。  想摆脱的人反复纠缠,想割舍的亲情又无法割掉,漫长的路里没有一盏可以为他照亮的灯火,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静谧许久,裴遇轻轻开口。  “刚出道那阵,我爸几乎动用所有资源,竭尽全力的打压我。”  话音突兀响起,沈落微微一愣,下意识去看他。  裴遇仍注视那片黑暗,沉声诉说过往,“在我爸眼里,进了娱乐圈就是戏子。他看不起这个行业,更不能接受我的性向,觉得我是污点,不该抛头露面,该去死。两年里,我几乎没有工作,落魄得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你应该没体会过那种日子,十几平的单间,厕所都是共用的,三四点就要起床,回来的时候最早也是晚上十点,为了便宜两块钱的盒饭,多走一公里路。谁也想不到,以前我能开跑车游艇。”  沈落记得给老裴总治疗的那段时间。三个月里,对方提起儿子次数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