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少喝的两杯支撑着他把陆乘澜捞回了酒店房间。
其实喝完酒之后萧肃记忆全无,但是他坚信自己爱岗敬业,而且比对方少喝了两杯,总不至于是陆乘澜把他捞回酒店的。
萧肃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首先,逃离陆乘澜的钳制。
他慢慢动了一下,身上酸疼。像是发了低烧,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难受的要命。
宿醉后胃里闷痛,在吐出来之前,他快速挣脱开。
下床时差点摔倒,他才猛的反应过来,是陆乘澜睡了他?
不是相反?!
认清这个事实后,酸胀的起始地更难受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安然躺着,平常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在额前,少了几分盛气凌人。
萧肃叹气,这样也好。他突然庆幸,工作或许还能保住,就陆乘澜那个脾气,要是被人睡了,恐怕要把人大卸八块。
在思考更多之前,他捡起地方上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酒店卫生间很大,光着脚的人站在瓷白的空间里,抓着衣服的样子,好像落荒而逃的“奸夫”……
萧肃怒摔衣服,结果在赤白的灯光下,更狼狈了。
萧肃侧目,不去看,他决定先收拾好自己,再收拾好残局。
至于陆乘澜,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少爷,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
萧肃快速洗完澡穿好衣服,再出来时,表情恢复了正常。
短发梳理整齐,站的笔直,本身就是正直严肃的形象,此时刻意的板正,更像是不能被撼动的松柏。
前提是忽略掉胸口衬衫上缺失的两颗纽扣,忽略掉裸露的胸肌中缝,忽略掉光脚站着时脚后跟虚浮……
床上的人还闭着眼睛,被子只盖到腹部,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
平常西装笔挺的人,脱了衣服这么白,而且肌肉结实,宽肩窄腰,他侧躺着,一双长腿在薄薄的毯子下面舒适的放着,只露出一截脚背。
毯子被掀开的一半,是萧肃刚刚躺着的位置。
萧肃冷漠脸没绷住,再次陷入了崩溃中,将西装外套穿上,挪动到门口穿鞋子,途中捡起了从裤兜里掉出来的车钥匙。
弯腰又起身时,眼前黑了一下,他脑子里隐约浮现一个陌生人的样子,大概是喝醉之后找的代驾。
更多的画面也在慢慢涌现出来,只是脑子还在抽痛,对于两人做的事情,回忆时“感觉”多于细节。
感觉不差,但是细节伤自尊。
他一个189,85kg的前散打选手,居然……
而且那条碍眼的领带为什么会绑在陆乘澜的手腕上?
曲折,离奇,难以想象,拒绝想像。
难道他还能强迫陆乘澜睡他吗?
重点是,工作还能保得住吗?
想着工作,萧肃叹气,还是先出去给老板买衣服吧。他自己穿的西装上都全是褶子,陆乘澜的衣服虽然放在凳子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挑剔如陆总裁,大概一条褶子都容忍不了。
他也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酒店房间里都是酒味和香水味,还有别的,让人窒息的味道。
手伸向门把手时,低沉的男声从后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疲倦。
“你要去哪里?”
萧肃后背麻了一下,怎么好像听过这句话——你要逃到哪里去?
脑海里的话语,不知道是谁说的,在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