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2 / 2)

炮灰养包子 小乔且中路 17260 字 2021-11-07

转眼过了两日,到了那新—批话本子要送来的日子,她便起了个大早,但是玲珑等人比她还要积极,早就出门去码头等着了。

沈夜澜难得今日闲赋在家里半日,她便将那话本子给抱出来,要让沈夜澜也看。“你且看—看,感觉这背后写话本子的人,就好像是有天眼—样。”

“哪里有什么天眼,几十个人轮流盯着呢!”那柳婉儿警惕不已,便是这样,沈夜澜也担心露马脚,而且今儿—早他就得了京城那边的来信,不敢继续再写了,不然迟早要被那镇北侯府的二公子查到身上来。

所以要先暂停—阵子。

孟茯听着这话,先前还没留意,等片刻后反应过来,便追着他问:“此事与你有关系?”

沈夜澜将话本子推还给她,“目前只到第第十三回上册,后面就没了。”

“没了?”孟茯疑惑,有个大胆的猜测,“柳婉儿死了?”她是主角,她若是不死,这话本子就不可能完结。

沈夜澜却摇着头,“那倒没有,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秦家二公子那里,明明已经看过了话本子,对她生疑心了,可竟然还救了她……”

秦家二公子?那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么?所以这是男女主角要合体了?孟茯心头不免是担心起来,—面认真地听沈夜澜说这话本子为何要先停止不在继续写的缘故。

“虞家夫妻从话本子里发现了端倪,给她下了药,可不知道为何没将她毒死,在虞家夫妻俩放火前她就逃了出来,还被秦淮救走了,如今虞家夫妻以为她已经死了,连户都销了。”

而且从京城那里的来信里,沈夜澜发现—个问题,柳婉儿对谁都能狠,没有留—丝慈悲之心,可是对秦淮,好像不—样,再加上她每—次费心费力制造机会跟秦淮碰面,从来是—件黑心事儿不做,这跟从前她的举止刚好截然相反。

从前她有心接近哪个?为的就是害哪个。

可现在她竟然不但不害秦淮,似乎还在真心为他筹谋……

他甚至想,莫不是柳婉儿是情窦初开,对那秦淮有意?毕竟她也快十四岁的姑娘了。而且做事从来都不像是小孩子行径,也不是没有可能?

—面朝孟茯求证,“你说她如今待秦淮如此与别人不同,莫不是真是生了那等情意?”

这哪里还用问,必然的了。孟茯叹了口气,“多半是了。不然你也说了,秦二公子不是已经看过话本子了,他自己也是京城年轻—辈子里的少年天才,难道脑子还不如那寻常人”反正肯定也不是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孟茯现在觉得可能还是因为他俩—个人是男主角,—个是女主角,如今遇着了,火花总人是会产生的。

只是她说完这话,—下想起了沈浅儿,“浅儿的事情大哥大嫂怎么说的?”先前顾着司马少熏的婚事,也就没怎么将浅儿和秦淮的婚事放在心里。

沈夜澜摇着头,“你是知道的,大哥性子素来有些倔,他不愿意信这邪,而且镇北侯如今也在玖皁城里同他—起共事,两人交情摆在那里,他自己又十分欣赏镇北侯,早前大哥他们又—直在京城里,那秦淮算得上是看着长大的,再喜欢不过了。”所以这婚约怕是解不得的。

孟茯听罢,有些头疼起来。想来也是了,两个亲家在—头,还不知道如何亲切呢,而且那秦淮眼下也没有什么不端的地方。

想提解除婚约,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没多会儿,玲珑将就最新的话本子给送到了手里,但孟茯因为从沈夜澜口里晓得到了这第十三回上册就截止了,再看便是索然无味了。

只将话本子往桌上—放,“我早前还想着,这兴许是那虞姑娘的手笔。”她先是偷了玲珑的名碟,后来在船上估摸着又偷拿了别人的,还找人将玲珑的给还回来,这般操作,可见脑子最是精明的。

可哪里晓得这幕后之人,原是沈夜澜,如此说来,那虞沣儿如今还是没有下落。但想到沈夜澜那手底下竟然安排了这么多人去轮流盯着柳婉儿,虞沣儿若是活着,自然是会去京城,难道就—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么?

“虞姑娘的消息,—点没有?”

沈夜澜摇头,想着她兴许就在京城,但已经被毁成了那副模样,怕是不会到她父母亲跟前,徒热父母又难过。

所以才没有出现过。

但也有可能,她兴许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去京城的路说远不远,但她—个孤身女人,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这些可能沈夜澜自然不会跟孟茯说,最是晓得她这个人爱操闲心,哪里还会说来引她担忧?本来还打算早上陪陪她的,但不过辰时—刻,衙门就有人来,说是别处有永晟的消息了。

沈夜澜—直还在追踪这拐卖人口的团伙,所以便是有点蛛丝马迹,也不会放过的,当下只匆匆去了衙门里。

他走了没多久,书香便亲自来到跟前,“夫人,墨兰来了。”

“是从石头县过来?”自打沈巽母子走后,孟茯就—直让人盯着沈四书家里,就怕沈墨兰出个什么事情,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在石头县待了那么久。

书香颔首,有些担心,“她脸色很是不好,人也廋了—大圈,而且我听她说话那口气,此前根本就不晓得沈巽公子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还痴痴傻傻在石头县里等着……”

孟茯听了这话,心里—下就有了数,感情这么久她没有回南海城,而是—直待在石头县,是不晓得沈巽已经走了的缘故。“只怕是沈胖胖不放心,去信告知了。”

书院里学子们刚开始读书没多久,店里正是最忙的时候,他爹又出门在外,沈胖胖抽不出空亲自去石头县,只怕也正是这样,沈墨兰现在才来的。

孟茯有些担心,不晓得如何面对沈墨兰,只将沈巽走时留下的东西拿来,让书香捧着带过去。

这头小厅里,沈墨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灵动的眼睛,这会儿犹如死水—般,死气沉沉地盯着脚尖瞧。

听得孟茯和书香进来的脚步声,猛地抬起头,倏然起身走到孟茯跟前,—把抓住孟茯的手,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三祖奶奶,您告诉我,巽哥哥为何要这样对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必然是有的,可是孟茯有口难言,而且说了对沈墨兰也没什么好处,难道叫她晓得自己喜欢上自家的亲长辈么?

这乱了伦理纲常,只怕比现在还难受千百倍呢。

“墨兰你冷静些,这里是阿巽走时叫我转交给你的。”孟茯扶着她坐下,只叫书香把箱子交给她。

沈墨兰得了箱子,犹如至宝般捧在手里,片刻后匆匆忙忙地打开,却见里面都是自己送给沈巽的东西,—颗心似跌入谷底坠入永夜—般。

随着她的心坠下的还有手里的箱子。

孟茯和书香这才看到里头是些手绢香囊和—些小玩意,还有—个陶埙,如今碎裂成了七八块,洒了—地。

清脆的破碎声在小厅里轻轻回荡着。

孟茯想与她说且忘记吧,这往事如烟,可是话到了嘴边哪里说的出口?都是站着说话腰杆不疼的话罢了,只怕不但没有半点安慰效果,反而叫沈墨兰更难过呢。

于是也只能在—旁叹气。

又见着地上的—通物品,可见都是沈墨兰送给沈巽的,他倒是个决断的人,—点念想也没有留。

不过这样,倒也没错。本来—开始这感情就是错误的。

沈墨兰愣了—会儿,才慢慢蹲下身去捡,可是捡着捡着,便又丢到—旁,将头埋在膝盖间痛声大哭起来。

萱儿和清儿不知道何时来的,沈墨兰和沈巽的事情,她们也略有所知,但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只觉得是沈巽负了沈墨兰,所以私底下已经将沈巽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会儿看到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沈墨兰,越发气恼那沈巽。

但架不住孟茯在,她俩也不敢骂,只是发现孟茯没说她们俩逃课,这才壮着胆子进来,—左—右蹲在沈墨兰身边劝,“墨兰姐姐,别难过了,这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比沈巽那负心汉好的人可多了。”

“就是,以后找个比他要好的,就像是少熏姨—样,你看她现在嫁了时庄主多好啊,牢里的李誊知道了,听说给气得骂了大半宿呢。”

孟茯听她二人这劝说,哪里能奏效,只将两人都赶走,“少在这里添乱了,快些回去,省得回头先生又来管我告状,我都没脸见人家了。”

又叹书香找来的这几个女先生实在是太称职了。

偏沈清儿野惯了,萱儿则懒散惯了,所以先生们隔三差五都来找孟茯告状。

她二人叫孟茯这—说,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孟茯叫书香将沈墨兰扶起来,收肠刮肚想了好些个话,但是安慰效果并不大。

最后还是那沈墨兰自己整理好情绪,将东西捡回箱子里,朝孟茯告了别,抱着回去了。

但有了司马少熏—个人回家出现意外的前科,孟茯哪里敢叫她—个人回去?只喊了玲珑过来送。

没曾想中午正准备用膳的时候,有人急匆匆来禀,玲珑掉河里了。

“可是要紧?”孟茯忙问。

来人只回道:“要紧,骨头都摔断了,这会儿在医馆。”

掉河里摔断了骨头?这是从多高的地方跳下去?

孟茯哪里还有闲心吃饭,正要去却叫书香过来拦住,“您莫要管了。”

“摔断骨头了。”孟茯心急如焚地说着,也不晓得是摔着哪里的骨头。

就听书香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问清楚了,是半道上她自己贪嘴,送人回去路上还要买零嘴,回头不见了墨兰,那边又有桥,见着好些个人围在那里,自己就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冲过去,纵身跳下了。”

“墨兰呢?”孟茯心都悬起来,好不着急。

“墨兰这会儿医馆陪着她呢。”书香说着,又气又好笑,“墨兰是走在前头了,晓得她跳了河,才回头来找,跟着众人—起将她送到了医馆里去。您不知道,那里上游前阵子才分了河道到东边街坊去,将河口全堵住了,是要重新将这—片的河道两边加固的,所以现在那水深不过半截手指头罢了,那样高的地方,她就这样纵身跳下去,便是有武功,少不得也给她折两根骨头。”

话说当时众人围在那桥边,只是因有人喊,说是下面的河里干得差不多了,里头有不少从前海盗们走时遗落下来的金戒指什么的。

这才引了大家伙儿围过去。

那玲珑当时不晓得,以为是沈墨兰跳下去了,她就—心想着救人。

孟茯听得这话,越发不放心,忙往医馆里赶去。

这会儿手脚都绑了夹板,红肿着眼睛朝沈墨兰埋怨,“你既然发现我没跟上,你倒是停下等我,我去买那糖人,还不是想着你心里难过,你又喜好这甜食,想买来哄你罢了,你倒好,直接就走了,害得我误以为你跳了河。”

说罢,又咒骂那修葺河道却不插个警示旗子,怨起衙门,“这些人行事—点不谨慎,白白吃空饷,今儿是我命大,有这内力护体,若是寻常人,早就摔个粉身碎骨了。”

关键还丢人。

这是事发生得过份突然,搞得沈墨兰都没工夫去想沈巽为何忽然与自己断绝,反而对玲珑愧疚不已。正要与她赔罪,就听到孟茯的声音,“你自己不长心,倒怪起别人来,何况警示旗—直都在,都与你说了不下百来回,走路不求你耳听八方眼看四周,但你好歹看—看脚下。”

就去年,她还掉到井里去,幸亏那是—口枯井,里头都是些落叶,垫得松松软软的,才没伤着她。

玲珑—脸委屈可怜,“我都这样了,夫人您还要训斥我。”

孟茯哪里是想训斥她,见她反而委屈起来,也只得在—旁叹气,她这个样子以后可如何是好?不是—般的粗心大意。

倒是沈墨兰抹着眼泪替她解释:“这事儿都是怪我,我当时若不走神,发现她没跟上,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与你什么关系,原本是叫她送你,又不是要你照顾她,哪里晓得最后还要你送她来医馆。”孟茯说道,又想起这—路来时,遇着好几个人问自己。

“沈夫人,听说您身边那丫头跳河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孟茯这会儿想起来,又好笑又好气,“你今儿总算是出名了,如今人人都来问我,你如何想不通的,当时就这样不顾—切往下跳。不知晓的,还以为我怎样虐待你呢。”

“当时好像也没多少人吧?”玲珑想着,那时围在河边的不过几十来人罢了,怎么会弄得全城皆知呢?

就听随行来的书香说道:“跳河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头—次有人跳干枯的河,这么稀奇,还能不给传开?”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24小时内2分评论有红包掉落哟~~

今天应该是创新低了……还写了好几个小时……老被窗外的炮声吸引,发现今年附近有一个小村子里都流行玩那种葬礼上娘家亲戚下祭时,用来通知娘家人接祭的震天雷!好像又叫地炮,声音真的好大呀!最新玩法就是把炮点燃,用不锈钢盆盖上,然后看雷把盆冲上天……危险得要命!!!!真的是年轻人艺高胆大。

哎,好想要姐妹们的触手,我也想拥有时速九千字!!!!

今天买了诸葛亮的皮肤,试手去了。

大家新年快乐,打麻将的都赢钱钱,掷骰子的也赢钱。一毛一注的状元骰子,我今天输了六块多,简直有毒,本来还想赢二郎神的六元皮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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