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敬仰地看着年年,“年年不累吗?”
“不累。”
年年只有给三姐姐金点点后会虚弱一段时间,玩的时间长了会累也会困。姐姐最近睡觉时间变长了,也能一顿饭喝两碗小米粥了。她的金点点可以慢慢地给姐姐,所以她没有虚弱期了。
而且哥哥姐姐一直给年年攒金果果,年年吃的多长的快,现在都是五十九吨的怪物大宝宝了。年年现在能扛住的重量是五十九吨,扛着走一个小时才会累。
五十九吨的怪物大宝宝再加上五十九吨的重量,总共一百一十八吨。她的体力是一百一十八吨走一个小时。她现在才是个四十斤的人类宝宝,一直跑一直跑都不会累。
萝卜被年年一个个地甩到车上,二十米的距离,年年手里的萝卜咻——,砸在了车里。
年年速度太快,又太投入,飞飞都来不及提醒。
萝卜受伤惨重。
年年的零花钱再次清空了,卖来了一车又一车的萝卜。
年年看着堆在院子里的萝卜,发愁。
年年吃了七天的全萝卜宴,炒着吃、凉拌吃、炖着吃、炸丸子吃……
年年苦着脸窝到哥哥怀里,“年年不想再吃萝卜了。”
七天的全萝卜宴是年年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年安把他这几天琢磨的萝卜腌菜给林弥尝一尝,林弥尝完后带着莽树把萝卜全部做成了腌菜,和辣椒酱一块捆绑销售给超市。
年年看着空空的院子,坐在三姐姐的腿上,欢快地摇晃小短腿。
年年正快乐无边时,看见了熟悉的人。
夏清雨推着爷爷的轮椅,跟在孔先生的身后来到宝宝山时,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涛巨浪。
心脏科出现了一个新秀,用独特的治疗方法治愈了一个心脏病晚期患者。这个人来去无踪,出现的突然,也离开的突然,查无此人。他动用了孔先生的关系才找到了这里。当他看到年恬时,他恍然到他堂哥错过了怎样的一个人。
年恬淡淡地看他们一眼,没有起身,依然抱着年年坐在秋千上慢慢地摇晃。
夏老爷子看着年恬,一时无法把这样一个清透的人和资料上阴郁暗淡的人联系起来。
夏清雨已经知道了他爷爷跟年恬说了什么话,不知如何开口让年恬给爷爷治病。
年恬:“你们找错了人,我不是医生,你们走吧。”
年恬用着夏老爷子当年跟她打电话时平淡到对方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物件一样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
这个语气让夏清雨心里很是不好受。
夏老爷子恼羞成怒:“我们走!”
夏清雨不走,他哀求地看着年恬,“求你了,这是我爷爷,也是我堂哥的爷爷。”
年恬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上一世,她的一身医术有他的功劳。
“我治,还完了恩,我们两不相欠了。”
年恬每天的上午十点去医院,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再回来。年年好不容易喂姐姐吃出来的肉肉都没了。
年年捧住姐姐的脸,肯定道:“姐姐不开心。”
年恬嘴角牵强的翘了翘,实在笑不出来,便不再笑了,“破茧总是困难的。”
年年:“那就不破了!”
年恬:“不破的话会像毛毛虫一样丑。”
年年:“毛毛虫不丑,很可爱。”
年年想一想妈妈昨晚跟她说的悄悄话,补充道:“姐姐是蝴蝶,年年喜欢,姐姐是飞蛾,年年喜欢,姐姐是小虫子,年年喜欢,姐姐是破不开茧的蛹,年年也喜欢。什么样子的姐姐,年年都喜欢。”
年恬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抱紧年年,悠悠地摇晃着。
最后一个疗程结束,年恬走出医院,深呼一口气,伸个懒腰,仰头看着太阳,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
“姐姐!”
年恬眉开眼笑,循着声音看向年年。
不远处站着两个许久不见的人。
年年飞扑过来,年恬弯腰抱起年年,笑着走向晒成了古铜色的花代。
“哎呀,讨厌!”花代矫揉造作地甩一下丝巾,“我都变成这个颜色了,你还能认出我。”
丝巾甩在年年的脸上,年年咯咯笑。
年恬嘴角的笑也更深了。
夏清风看着他们慢慢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夏清雨看着堂哥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哥,也许她心里还有你。”
夏清风摇了摇头。
她看他的眼神已经没了温度,只有释然。
她已经彻底放下了他。
而他还没有放下她。
他一直以为她还小,他还有机会,只要他足够有权有利,她就会想其他女孩子那般再次回头看他。
他忘了,她和他见到的那些女孩子一直都不一样。
他看透了很多的人心,他以为他也看透了年恬不安的心。
现在他才知道,他的有恃无恐是多么可笑。年恬的心是不安的,而年恬想要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向他索取的,而是从家人身上获得的。
他输了,输在自大。
突然想起了曾爷爷死前的话,“多智之人,往往死在自己的手里。”
回宝宝山的路上,花代一直维持着穿男装的古铜的大美女人设,“那些个臭男人呀,有点臭钱,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众生都给他跪拜,啊,呸!咱们女人的膝盖硬着呢。”
年恬忍笑:“你不用去服刑了?”
“讨厌!不要破坏人家的心情嘛。”
年年从口袋里拿出她的大嘴猴手绢,翘起兰花指,甩一下,“大胆!本宫姐姐问你话呢!什么时候回来伺候本宫?”
年恬和花代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花代即使失笑,用的也是女声。
年年催促:“还不快回答!”
“人家早就刑满释放了嘛,人家为了攒够一大家子的养老钱可辛苦地工作了呢,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呢~~~”
年年:“你要快来呢~~~粑粑都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