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便是张园景刚刚说见着刘驸马的方向。
闻行道立刻便懂了方柳的意思。
方才还以为他未将刘珏之事放在心上,却原来是有别的想法。
闻行道颔首:“可。”
而后便运行轻功,离开了此处。
张园景第一次见人施展轻功,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喃喃道:“……那我便去北边儿瞧瞧?”
方柳却说:“不必麻烦张举人,尚京城中人潮熙来攘往,东西恐怕寻不来了。只是我心中到底记挂,因此才让闻大侠去寻一寻,他有些脚上功夫,想必很快便能回来。”
张园景倒是不觉得方柳让别人去找,自己却候着不动,有何不对。在他看来,如方公子这般之人,哪怕身怀绝世武功,也不必事事亲躬亲为。
却不知方闻二人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择龄问:“方公子……与闻大侠似乎很熟络?”
方柳:“尚可。”
见方柳似乎不想多说,顾择龄便提议:“玉佩之事,不如沿着来时的路,再找找看?”
“我也觉得,不如咱们分开找找。”张园景附和道,“一刻钟后,无论找不找得到都再来此地会和,如何?”
方柳:“那就如张举人所说。”
三人便分开来,各自寻找那并未丢失的玉佩。
见另外两人走远,方柳闪身离开了此地,朝南边儿而去,行走在街市的屋顶瓦檐之上。很快,他便发现了闻行道的身影,他果然也是躲在屋檐上寻人。
方柳方一落脚,闻行道便听到了动静。
闻行道顿生戒备,手放在刀上,待到回首看到身后之人乃是方柳,便卸了内劲,问说:“方庄主如何过来了?”
方柳未回答,而是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往下看去:“寻到人了?”
闻行道点头:“正对面楚馆之中。”
刘珏已然进入楚馆中,此地寻不到可以窥探的位置,只有靠近那建筑,才好窃听些消息。
“那便劳烦闻大侠跟着对方了,能探听一点是一点,今日切莫打草惊蛇。”方柳似笑非笑,“依我之见,闻大侠装作客人,进入楚馆是最好的办法。”
闻行道:“不必用到方庄主的法子。”
说完他便御起轻功,飞身去往了楚馆的楼上。
闻行道寻到一处房檐站住,而窗户下方,竟果真是刘珏所在的房间。想必适才他一直在观察,早就确定了刘珏的位置。
方柳也潇洒落脚,寻了个位置,探听房间内的动静——
只听有一小倌埋怨道:“刘大人可总算来了,您自己数数,都几些日子不来见我了?”
另一人便说:“最近有要事要忙,家中婆娘又胡闹脾气,烦得很。怎么,我不来便无人通你那幽径,所以想的紧了不成?”
小倌便娇笑着同他打情骂俏。
刘珏长相阴柔,声音也略显尖酸,满口皆是污言秽语。正因为他阴郁的气质,使他原本尚算清秀的长相变得并不出众,甚至有些邪性。
眼见屋子里快要翻云覆雨起来,刘珏仍未说出最近在忙何事。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忽然敲起门来,“咚咚咚”响个不停。
刘珏原本都要与那小倌你侬我侬了,此时被打扰自然十分不悦。他冷着一张脸,使唤那小倌去开门,将门外的人放了进来。
他冷声问:“怎么回事?”
那侍从畏惧道:“是四公主……”
刘珏冷笑了一声:“她又怎么了?”
侍从斟酌着言辞,禀告道:“四公主她让您将最近送去公主府的那些人,都……都挪个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