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便出发。”方柳态度果断道,“劳烦闻将军透露出去,就说军师身体虚弱难捱北境艰苦,不小心受了风寒,正在关城之中休养。”
他随身携带方柳剑,在众将士眼中,也只是书生拿来防身用。
风寒的说法,亦不会惹人怀疑。
闻行道点头:“好,我会让军中所有将士都知晓此事。”
尤其是可能存在的奸细。
燕折风轻摇折扇:“既然如此,便说在燕家新开的客栈休养,燕某可以挑个信得过家仆装作是方军师,终日待在屋中。”
方柳颔首:“那边麻烦燕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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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
方柳为自己简单易容,便借了一匹燕家的良马,御马出关城。
目送他远走之后,闻行道也没了留在燕家府邸的必要,燕折风亦兴味索然。两人不冷不淡地拱手告别,闻行道便起身赶回军营之中,燕折风则前去安排家仆假扮的事。
方柳不在的日子,军营一如往常。
闻行道忙着操练士兵,严苛整顿军规军纪。
主营驻扎了约两万多名将士,其余每名指挥使御下五千余人,分别驻守在不同的营地之中,抵抗外地拱守主营。闻行道还会给军官们下派任务,着人为普通将士们讲解用兵之法,以免打仗时战场上被冲散了,便不知该自己做些什么了。
随着将士们日夜操练,众人对镇北将军亦越来越钦佩。
除此之外,闻行道还会假意前往关城内,装作关心探望生病的方军师,实则是去联系随军而来的八百位武林高手。这些精挑细选的武林高手,乃是他们大周朝的一张绝佳的底牌,不能轻易让贼寇知晓。
他们驻扎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处村落。
从前村落中有百余户人家,两国战事爆发之后,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村子。
恰好可以做落脚点。
莫凭几次未见方柳,忍不住询问道:“方庄主最近怎么没有来?”
闻行道不欲多言,只道:“有事在身。”
“……有事在身?”莫凭喃喃道,“莫不是,莫不是出事了?我前几日去关城中采买,碰到了燕家的燕折风,他派人给我们送了一批粮食,说是方庄主如今无暇顾及我们,才嘱托他来做的。”
闻行道模棱两可:“正如燕折风所言。”
莫凭不信:“闻盟主为何要瞒我?后来我又去寻了别逢青,他说方庄主来北境受了风寒,已经卧病在床许多日了。”
别逢青虽做了军队的军医,然而以他心高气傲的脾性,必不可能大病小病都来寻他。于是方柳便让他暂时坐镇新雍门关,唯有遇到军营中原来的军医无法根治的伤病,才会将伤员送到他这里医治。
对外故而是这样讲的。
事实上从一开始,方柳便没有留别逢青在军中的打算。
一国军事乃是要事。
别逢青还未到让人放心将他放在军中的地步。
此次方柳“身染重病”之事,经由闻行道和燕折风刻意的散播,军中乃至关城内皆有人知晓。将士们很是担心久久未归的方军师,毕竟风寒若严重起来,可是要人命的病。
如此一来,别逢青知道也不足为怪,怪则怪在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