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浓跟着爬起来,拖着酸痛的身躯走到燕昔年边上,“昔年哥。”
他喊完人,目光瞥向昨晚打斗的地方。
昨晚打斗的时间很多,他离得又远,并没有觉得多凶险。
现在再一看,草木倒了一地。
好几株碗口粗的树断掉一半,剩一点树皮连在一起,树叶被踩入泥里,上面是喷溅出的鲜血。
暗红的血迹和青绿的树叶交错,看得人心惊肉跳。
燕昔年拍拍他的肩膀,弯下腰翻着野猪的尸体,从它后臀处翻出两条尾巴,“怕不怕?”
夏露浓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怕,缓一缓就能好。”
燕昔年拖着猪脚将看起来有两百来斤的猪提起来,朝他笑道:“别太担心,出来搜寻物资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少见。”
“是指猪一般不追人吗?”
“不是,是一般没有那么多猪一起追。”
燕昔年将猪提到平坦一点的地方,又去提那只小猪。
夏露浓连忙过去搭把手,小声问:“那一般会被多少只猪追呀?”
“看运气,一般也就三五几只,昨晚我们怕是捅了猪窝了。”燕昔年道,“附近的猪确实太多了,有空得组织人手出来清缴一下。”
燕昔年说话间,已经将那只小猪翻看了一遍。
那只小猪多了只耳朵,后蹄关节处还多长出两只猪蹄。
“这只不能吃。”燕昔年遗憾地将小猪提远一点,丢到树下。
夏露浓亦步亦趋地跟着,低声问:“吃了会怎么样啊?”
“运气好拉几天肚子,运气不好就会发烧,然后烧坏脑袋,哪怕治疗异能也没用。”燕昔年告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去堵这个概率。”
“哦。”
“小浓?”夏霍渠也起来了,穿好衣服走到他们身后,“怎么样?”
燕昔年让开一点位置,展示那两只猪,“只有这只大的能吃。”
夏霍渠一抹脸,瞪着眼睛道:“亏大了。”
“也还行,就是回去要绕点路。”
说着话的时候,廖成也醒了。
“你们都起了啊。”他从背包里翻出衣服穿上,嘟囔着,“昨晚可吓死我了。”
夏霍渠过去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廖成叹:“我果然不适合打猎,下次不逞能了。”
燕昔年道:“多练练就好,昨晚这种极端情况也不是次次都会发生。”
廖成听他没生气,悄悄松了口气。
燕昔年:“昨晚太累,随便吃点东西我们就回去吧。”
夏露浓直觉去拿锅,“要割块猪肉下来煮吗?”
“不用,工具不齐全,随便弄点吃了就行。”燕昔年抱着木柴过来,“小浓你做饭,我们给你打下手。”
夏露浓问:“那还是做手撕□□,里面的大骨头用来熬汤烫点青菜?”
几人都没意见,夏露浓麻利地干活。
昨晚实在太累了,简单弄好早饭后,四人围着锅坐好,什么都顾不上说,呼噜呼噜直接开吃。
等吃完饭,收拾好东西。
燕昔年先变回巨虎,剩下三人将猪抬到他背上,用绳子仔细捆好,确保他就算高速奔跑,背上的猪也掉不下来。
夏霍渠和廖成也变回兽形,夏霍渠则坐在他哥背上。
其实也就出来了一天多,夏露浓却感觉在野外待了很久。
刚出来的那股兴奋劲儿完全没了,他现在只剩下满腔疲惫。
他们昨天被猪追得绕了一大圈,现在要回去,翻山越岭,走的都是山路。
好在没额外遇上什么危险。
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就回到了基地。
站在城墙上放哨的人看他们回来了,还特地过来询问一番。
夏露浓抱着他哥的脖子,两条大腿磨得生疼,蔫哒哒的,对放哨人员的盘问一点都不感兴趣了。
进了基地,下了山,燕昔年驮着猪去食堂,等食堂处理好后,四人再分肉。
夏家兄弟和廖成也分道扬镳。
回到院前,夏露浓从他哥身上滑下来,看他哥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自己从背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他在门口就放下了背包,往沙发上一躺,满足地叹口气。
他哥走进来,轻轻踢踢他的腿,“先去洗澡吃饭,吃完再回来睡。”
“还早,先休息一会。”夏露浓屁股往沙发里面挪了挪,示意他哥也过来坐。
夏霍渠看他这样,“下次还想不想出去采集了?”
夏露浓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犹豫片刻,还是点头,“想。”
“我想早点学会兽化,哥,你是怎么学会兽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