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浓第二天醒来,发现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他抓抓脑袋,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发现他哥不在家。
水缸里的水挑满了,腊肠、腊肉挂出去晒了,连地都扫过了,家里井井有条。
夏露浓转了一圈,心里有点羞愧。
他哥在桌上给他留了纸条:我和你昔年哥出去砍柴了,记得做我们的早饭。
夏露浓连忙回厨房准备做饭。
今天的肉很足,早饭他没特别想什么菜式,就做了大份韭菜煎蛋和红烧肉,再蒸上一大锅白米饭。
扎扎实实的硬菜,给两位兄长好好补一补。
做完饭,两人还没回来。
夏露浓去背包里拿出韭菜根,整理了一下,带着小锄头去屋后种起了韭菜。
这些韭菜都很大株,原本的六株韭菜被他一分,最后分成了十五株,他家屋后种的八株,燕昔年家屋后种了七株。
韭菜长得快,十五株应该够吃了。
再多一些怕会吃腻。
种完,他捶捶后腰,转头望向后山的方向。
他哥和燕昔年的身影还没出现。
他想了想,干脆用背篓背上饭菜和水,拄着拐杖往后山走去。
大家接应柴火的地方比较固定,他知道在哪儿。
到了城墙上,他四下张望,看见一些枯木丢在城墙上,应当是他哥和燕昔年今早的劳动成果。
他放下背篓,擦擦额头上的汗,正想喊人,他哥和燕昔年背着木柴一前一后出现在城墙外,走得很快。
“哥!昔年哥!”夏露浓惊喜地朝他们挥手,“正想喊你们。”
夏霍渠:“知道。你让开一点,我们把柴丢上去。”
夏露浓连忙背上背篓让开地方。
燕昔年走到旁边,两手举着柴,手臂肌肉鼓出好看的线条,往上一扔,硬将木柴扔上了两米多高的墙上。
夏露浓悄悄看看自己瘦巴巴的大臂,眼里带着羡慕。
燕昔年扔完自己背上的那捆,顺手接过夏霍渠背上那捆一起扔上来,眼睛余光看见夏露浓脸上的小表情,笑,“你多吃点饭,多锻炼锻炼,很快也能像我们一样了。”
夏露浓用力点头,“一定。”
夏霍渠眼里也含着笑意,“把□□放下来,让我们上去。”
夏露浓忙在不远处找到木梯,放下背篓,将木梯沿着城墙放下去,递给他哥。
他哥架好木梯,和燕昔年一前一后爬上来,又将木梯收上来。
夏霍渠:“喊我们回去吃饭?”
“不是,给你们送饭。”夏露浓将饭菜摆上来,先拿干净的碗给他们倒水,“哥,你们不饿吗?”
“忙起来就忘了。”夏霍渠接过水一口气喝干,又倒了一碗,“今天找到好些干枯的木材,原本想全部背回来再回去吃饭。”
夏露浓接过燕昔年喝干净水的碗给他盛饭,“活哪里干得完,要是饿出胃病来怎么办?”
“一次两次,不至于——”看到弟弟瞪向自己的眼神,夏霍渠改口,“已经准备回去了。”
“我看我要是不来,你们还会继续背柴。”夏露浓接过他哥的碗盛好饭,“又不是多紧急的事,哪里用得着那么赶?”
夏霍渠看向拿起筷子正吃饭的燕昔年。
燕昔年正在尝红烧肉,对上夏霍渠的视线,咽下肉一笑,夸夏露浓道:“小浓这红烧肉做得正宗。”
“也是家里正好有冰糖,要不我也没办法。”
夏露浓没察觉到话题被转开,“哥,昔年哥,你们多吃点肉。”
三人都饿了,夏露浓做的菜味道又确实好。
最后两大份菜和一大锅饭都被吃饭了,碗盘放在背篓里,比上山的时候轻了一大半。
夏露浓留下来接应柴火,发现一早上他哥和燕昔年起码砍了两千斤柴。
“怎么那么多?”
“也是恰好看到一堆倒下去的木头,不知道被什么野兽祸害了,收拾起来要比弄湿柴容易得多。”夏霍渠道,“这两天有空,正好多砍一点柴,争取能烧到秋天。”
“我估计没问题,木柴都比较经得住烧。”夏露浓看了一下,“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基地里换点稻草之类的引火。”
“不用,外面到处都是落叶,等会收几筐落叶就行。”
夏霍渠和燕昔年都很麻利。
在太阳升到正中之前,所有木柴都搬到了城墙上。
夏露浓跟着一起将木柴扔下去,又背到家里。
他没做惯类似的活,背了一会,肩膀就又痛又痒,脸也涨得通红,汗水将脸冲出了一道又一道泥印子。
夏霍渠赶他去做午饭,“早上没叫廖成,中午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燕昔年则笑眯眯提建议,“食堂有藠头,你拿点肉过去换一把,中午加个炒藠头。”
夏露浓问:“会不会来不及,都那么晚了?”
“不会,一般人不会点小炒藠头。”燕昔年笑眯眯道,“可以多换点,你哥喜欢吃这个。”
夏露浓立刻道:“没问题,我这就去换一点。”
夏露浓拿肉去食堂换了藠头。
食堂的人看着他背篓里的肉,笑问:“今天还有牛肉,换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