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稚开瞧着他的神情，不由得弯了眉眼。

周葫却不满：“笑毛线球，我等你整两滴眼泪解释呢。”

“从哪里开始解释？”竹稚开认真地问。

“就从……”周葫语气有些沉重，“你为什么失踪说起吧。”

一个瘦弱的，比他还矮几分的“小白菜”，失踪几年归来，要不是脸变化不大，他都认不出来了。但这不是他不上心，而是上心太多，这货年少的身影已经在他脑子里烙饼了，乍看到一个高大个还真有点对不上。

“我试过无数种方法，”周葫一点不介意剖开自己，“连求神问灵都找上了，还是找不到你。你到底是被绑去哪了？”

竹稚开敛了笑意，郑重地说：“抱歉。”

“不能说？”周葫走来走去，烦躁不已，“行，那换下一个，你……”

“不是不能说，而是……”竹稚开顿了顿，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葫：“……”那还说个毛。

“但别的我可以说。”

周葫累了，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自己交代吧，我缓缓。”这心脏起伏太大，没心脏病都得整出心脏病。他拍了拍胸腹，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扯了下，睁开眼一看，“你又干什么？”

竹稚开凑到他面前，左手扯起他上衣摆，说：“我看看。”说着没等他反应，右手便从掀开的上衣里探了进去，上下打着圈摸他的肚皮。

等对方摸完了一圈，周葫才反应过来：“诶诶诶，你别乱动，我肚子里还怀着孕呢，出事怎么办！”

竹稚开一愣：“怀孕？”他脸色一变，“谁的？”

“我哪知道是谁的，就等事主上门来认领。”周葫撇开他的手，“事主还没等到，只有你上门。”

竹稚开听完，神色却有些古怪。

周葫见他这样，脑子一转，有了个莫名想法：“该不会就是你吧？”

竹稚开突然伸手隔着衣服又摸了摸周葫的肚子。

8

就在周葫差点脑补出了一部狗血八点档剧作时，竹稚开终于解释为什么对他的肚子这么“执着”。

听完他说的话，周葫消化了好一会才总结：“你的意思是说，我最近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就因为肚子里有了某个……东西？”

“不是怀的人？”

竹稚开点点头。

“那这东西怎么跑我肚子里来了？”周葫怀疑，“真不是我被下药完了被人肏来又肏去？”

竹稚开微笑道：“你想被谁肏来又肏去？”

“怎么叫我想，这不是合理推测么……”周葫往旁边挪了挪，才提示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总不至于不能说吧？”

“你还记得当年在我家阁楼上看的一本书吗？”

“书？”周葫没想起来，“哪本书？你别拐弯子，直接说吧。”

“那本书里记载着常山蔓族，以种植葫芦为生，传说蔓族人种的葫芦能滋养魂魄，包容世间生灵死魂。”

周葫隐约想起来：“我好像记起来，这书名字是不是叫胡……”

竹稚开说：“名字不重要。”

“也是，”周葫挠挠头，“那你继续。”

“蔓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