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不合群。

再说了，只是一杯酒而已，他完全付得起，只不过会心痛三天而已。

“我只喝一杯。”

跨年夜这天，酒吧里人满为患，余染为了双倍工资而努力奋斗在前线，嘴上说着不能参加聚会，实则每送一次酒就要偷跑过来喝一杯。

“笨死了，居然真傻乎乎请假。”余染靠在最里面的位置，一屁股挤走了同寝室的男生，他随手抓起一瓶酒，猛地灌进嘴里。

姚初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一半，他有点后悔：“现在继续上班还来得及吗。”

他刚在请假的时间里度过了三十六分钟。

拿起自己点的“椰林飘香”，姚初再次怀疑陆霁云是不是给这杯酒偷工减料了，为什么他会一点酒的滋味都尝不出来，只能喝到果汁和椰奶的味道。

好歹也要付38块钱，这和他在超市买一杯550毫升但却只要7块的椰奶有什么区别。

不仅仅是感受到欺骗，更是觉得自己是被针对了。

余染腰间的对讲机没有呼叫，他就一直赖在这儿和同学们一起喝，其他人点了一箱啤酒，余染兴奋地开了一瓶，看也没看就往姚初的嘴边递。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姚初没反应过来，抄起啤酒就喝，但他显然没想起自己的酒量是什么样子。

吧台那边的陆霁云还在调酒，姚初的嘴里充斥着泛苦的麦香味，他瘫进沙发里，借着圣诞节还没拆下来的绿色灯光往陆霁云身上看。

还有多久，就要迎来新年的第一天。

这一天到来后，有些日子就得进行到倒数的时间段了。

肩膀被剧烈摇晃，姚初感觉肚子里的酒正在打架，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手里还举着一瓶喝干了的瓶子，“喝！再来二十块钱的！”

余染连忙捂住他的嘴，崩溃道：“不是！就一瓶啊！”

眼看瞒不下去了，余染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位醉鬼拖回吧台，并在陆霁云刀子般的眼神里战战兢兢开口：“一瓶，真的就一瓶。”

喝了酒的身体愈发燥热，幸好吧台下有足够大的空间，姚初侧身躺在地上，被陆霁云直接拎住了衣领。工作服的颈间有一个红色暗扣的蝴蝶结，姚初被勒得喘不过气，挥起手就往身后胡乱打，陆霁云的手腕内侧被他抓出两条痕子。

“上班时间私自饮酒，扣你三百。”

陆霁云的手放在他胸前，替他解开难为人的领结和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姚初的眼神懵懂模糊，他对钱很敏感，脑袋发晕还要强撑：“扣三十就好了。”

“你酒钱也没付。”陆霁云继续冷漠开口。

姚初后背硌得慌，他抓住陆霁云的肩膀借力坐好，很严肃地说：“你欺骗消费者。”

“我认识治脑子的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看。”

“我很聪明的，每次都进前三。”说完感觉被带偏了，他仰起头看着陆霁云，像是要拥抱：“为什么我的‘椰林飘香’没有酒味，你是不是克扣了？”

挨得太近，彼此之间的气息混乱纠缠，陆霁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暂离吧台：“没证据不要乱说，小心我报警抓你。”

心痛自己的38块钱，姚初被一路拖着上二楼，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他非常大声：“我是不会付钱的！”

陆霁云把他扔到床上，漆黑的眼神透出压迫，姚初屈服于权威之下，后退一步：“只付十块钱给你。”

明明只有果汁和椰奶，一滴酒都没有放。

陆霁云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随后去洗手间打湿了一条毛巾盖在他头上，视线突然被遮住，姚初被凉水激得一抖。

楼下的喧闹声穿过天花板，陆霁云上前一步按着他的肩，和他对视，似乎想从姚初的脸上找到他是在装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