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以公主抱去做各项检查,姚初扯着新鲜出炉的化验单盖在自己脸上,以求不要被当成社会的焦点。他没什么事,只是皮肉受了伤,医生给他开了点药,让他在医院住一个晚上再观察下就好。
VIP的私人病房很大,姚初忍痛平躺在床上,等到周围没人了,才皱着眉吐槽:“痛死了。”
陆霁云走近他,滚烫的手心从姚初的后颈伸过去,他托起姚初的脑袋,往他嘴里放了两颗止痛药,然后才从床头柜拿过自己刚倒的温水,弯着腰慢慢喂进他嘴里。
熟悉的记忆一闪而过,姚初疼得有些不太清醒,他眨眨眼睛,用手背抹净嘴角的水珠。
“这顿打不能白挨。”从病床看向窗外,姚初的视线随着飘荡的白云而游动,淡蓝色的天空升起淡淡的橙色落日,后背后知后觉开始发痒,他对陆霁云说:“我看新闻说,民政局明天就开门了,比原来要早两天上班。”
陆霁云神色不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我们明天就能离婚了,比你预想的要早。”姚初艰难地转过头,“挨了这一棍子,爷爷肯定不好意思再拒绝我的要求。”
想到明天陆霁云就能脱离被安排的婚姻,姚初为他开心。
陆霁云没说话,指尖却一直来回转着打火机,他垂着头,姚初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脑昏昏沉沉的,猜想是止痛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姚初合上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昨晚睡着以后,陆家的长辈应该是来过了,早晨姚初醒的时候,手机里还有麦青给他发的信息。
陆霁云站在窗边,姚初就这么借着冬日和煦的阳光愣愣地看了他好久,空调的暖风运作着,风里有着很浓的一股薄荷烟味。
姚初慢吞吞地坐起来,陆霁云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扶他,身上的烟味浓得呛人,但姚初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废弃的烟头。
“你抽了很多烟,是肩膀不舒服了吗?”
目光一点点移到姚初的眼睛,陆霁云和他对视:“没有,味道很重吗?”
距离近得快要亲吻的程度,姚初稍稍往后退了点,脸颊发烫:“有一点,你怎么抽这么多啊。”
以为这是句多余的话,又要被骂,但意外的,陆霁云什么都没有说。他从楼下买来早饭,看着姚初一点点全部吃完。
今天的太阳很好,外面也没有下雪,姑且算个好天气。
医生准点来查房,检查了一下姚初的身体状况,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伤在后背,姚初的两只手动作有些困难,他下床套进羽绒服的一只袖子,另一只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剩下的一边,肩膀向后展的姿势连接到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密密麻麻起了电,酸胀的疼。
陆霁云从他身后过来,一只手绕到他胸前举起姚初抬不起来的那只胳膊,羽绒服整理好,陆霁云帮他穿好了衣服,走到他面前,从下而上服务到位,拉上了拉链。
有点不敢思考,待遇实在是过于好了。
也许是马上就要离婚,陆霁云心情很好的缘故。所以才会对自己短暂的无微不至。
姚初站在原地,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闷闷地问:“几点啦?”
“十点。”陆霁云手上拎着他的药,站在门口没动,似乎是深呼吸之后,才开口:“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