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跑去找元秋,让他跟自己去后头的屋里躲躲。
他们造结界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在结界里又分出两个部分,前院的花厅和后头的居室,都是相隔开的。
就算元秋不戴镯子,前院的人也感知不到这边的瘴气。
“所以客人是谁?”元秋将银镯收入怀中。
“哦,是个年轻修士,估计上回和师妹不打不相识了,来找她讨教呢。”迟逍风道。
就这事?元秋道:“我倒没看出她这么热心肠。”
“那个修士不一样啦。”迟逍风三言两语将黄解一是如何稀缺的一种人才说了,看元秋闲得没事,干脆和他套起近乎:“师妹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要不,咱们找找乐子去?”
元秋:“什么乐子?”
“你会对弈吗?和我来几局?”迟逍风指指自己屋子,跟他比划了一下:“不会我可以教你,放心,简单得很!”
看着他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元秋也缓慢地扯出个笑容来。
“这么说,你很厉害了?”
黄解一跟着朝长陵来到花厅,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日持真君竟然真的会答应,待相对坐下,他连忙给她斟了杯清茶。
“实不相瞒,自那次擂台结束,我回去后怎么也没想明白真君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招出灵兽魂魄的,所以才想来请教。”
“真君可有什么秘诀?”
朝长陵:“我知道那种灵兽酷爱吃一种果子,在魂符上写了灵果的名字,误打误撞而已。”
黄解一一愣。
“真君当真?”
“对。”
他更加诧异。
就算事实真是如此,恐怕也没几个人会实话实话吧?总得在晚辈面前端端架子,故弄玄虚几下。
他本来是报着折腾一下午,要是能打听出来什么就赚到,打听不出来也罢的想法来的。
朝长陵如此直言不讳,倒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哈哈……看来是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苦笑着说出一句朝长陵没听懂的话。
“你对此道涉略广泛,想来造诣在我之上,不必谦卑。”
朝长陵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她一般懒得恭维人,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挖墙脚。
“不敢,论胸襟,晚辈已经远远不及真君。”
黄解一羞惭作揖:“再者,晚辈虽然夺得道统得以入门,但后来能够宽泛研习,都是多亏了大藏经阁,若没有晚辈的师门行方便,也没法到如今的境界。”
朝长陵倒是知道黄解一现在的宗门,是比玄一宗更早就存在的一个宗,名“大易宗”。
可惜后来因为诸多缘由,逐渐衰落,现在只是个比静心门还不如的小门小派。
但因为历史久远,宗内有许多难以获得的符篆古闻,随便拿出一本出来都是天价,修真界人人垂涎。
玄一宗自诩“和平第一正道门派”,明抢肯定不行,干脆搞了个所谓的“大藏经阁”,宣称要把修真界所有秘籍都收录其中,口号当然是为了造福修真界全体修士。
大易宗自然首当其冲,若不把秘籍全捐了,他们就是修真界的罪人。
后来的发展显而易见,好在玄一宗留了点情面,准许大易宗的弟子自由进出藏经阁,但天资不错的基本都被挖去,如今剩下的人都是翻不起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