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户外不同,地宫顶层格外安静。
衣料摩擦声,夹杂着一点隐忍压抑的喉音。
元秋被亲得喘不过气,捏住朝长陵肩膀的衣料:“不要了……”
他此刻整个人被摁在书案上,后退就会掉下去,前面挡着朝长陵,只能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堪堪将她推开。
“不是你说的我要能把你亲到哭,你就不打扰我看古籍?”
朝长陵是坦然的口吻,从刚才起到现在,她抓着人亲了约莫半刻钟,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毕竟修士可以不靠口鼻吐纳固气。
但元秋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拧着眉喘气,睫毛上沾染了水雾:“木头脑袋。”
他将她往后推,朝长陵也就顺势退开,他下来后拍了拍被弄皱的衣袍,不大高兴地一瞥摊开在地上的许多本古籍,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全被朝长陵从桌上掀飞下去。
“结果你找到什么了没?”
他嗓子还有点哑,不再提之前的话头,反正不明说木头就不会懂。
“还没。”朝长陵捡起刚才看的那一本:“虽然托你帮我破译了许多内容,但还是搞不懂山尘到底是怎么将瘴气转化为修士所需的灵力的。”
这理应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又的确做到了。
她想要知道其中的原理。
“大乘修士就是好啊,不用担心雷劫,混混日子等着飞升成仙就行了。”元秋笑着找回了点游刃有余:“这么有空钻研他留下来的东西。”
“错。”朝长陵及时纠正他:“虽然不用担心雷劫,但也不可怠惰,我每日都有在认真修炼。你不是看见过吗?”
“……”
他才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多月前,朝长陵搬来了这座地宫,她知道最顶层有一间巨大的房间,堆积着许多傀儡躯体,山尘曾经带她来看过一次。
但其实远不止如此,这座地宫里埋藏着山尘研习了千年仙途的全部成果,虽然最后他还是没能顺利成仙,但有一探究竟的必要。
元秋是他的龙鳞,拥有他的一部分力量,所以借助这份力量,她打开了这个房间里的另一扇门。
那扇门内没有傀儡,没有灵材,是一间书阁。
书橱上整整齐齐挤满了山尘所留下的古籍,因为全是上古妖兽的文字,所以看一本就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且全得靠元秋。
本以为依他的性子会很不耐烦(确实有那么点不耐烦),但基本她问他就会答,这里自然而然成了二人最常待在一起的空间。朝长陵干脆把床榻都一并搬了上来。
虽然,她根本没怎么睡过那张床。
元秋每回懒洋洋地睡醒,朝长陵不是跟根柱子一样勤奋苦读,就是不见人影,找出去一看,她在外头空地上运气修炼。
“……”
这人就不会觉得无聊吗?
旁边突然没声了,朝长陵脑中那根筋本能地提了一下:“怎么?”难得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来看他:“不是亲过了吗?”
这意思说得好像元秋多么欲求不满一样。
他挑眉气笑了:“是,亲过了。真君大人总算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了。我这种碍事的人就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离开,本来就没合拢的门扉敞开了一条大缝,看见他走来,一个圆滚滚白乎乎的东西迅速往后撤,可惜还是被元秋一个跨步逮了个正着。
“嘎嘎!”
胖鸟挣扎:意外,都是意外,我真的没想偷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