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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旁人都出去,两个人在罗汉床上坐了,林慕月把簪子抽出来重新扔回了妆奁中,又把擦头发的细布拿过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殿下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

徐瑞卿一叹气,“可不是,还是之前那桩事情,我接到了南方来的信,新上任那官儿果然不成,南方衙门里头如今怨声载道,保不齐哪天就会出个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勋贵们之前合力掀翻了文官里头的人选,自己推了个上去,只是之前那官儿贪是贪了些,但是到底能力是够的,只是几家勋贵们进宫去丰泰帝面前哭诉才把人哭倒了。

现在这位镇国公牛清之孙现在的镇海伯牛继宗,却是个又贪婪又没甚能力的,这位能承袭到伯爵的位置,还得亏是其父早亡,圣上看着老公爷晚年丧子的缘故才特意赏了这爵位。

林慕月之前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这么看中海商的事儿,和家里多次通信过后才了解到了缘故。

如今朝廷中自从开了海禁,丰泰帝自己的私库也就是皇室的内库不算,国库里的收入至少多了三成。

还有南洋运来的一船船的稻米,在如今也是实打实金贵的东西,北方尤其是京里现在的粮食里头,这些和南边几个国家买来的粮食占比也不小。

林慕月看见这实打实的数字也是一惊,怪不得朝中为了这事明里暗里这么多动作,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怪谁都想要咬两口。

“听殿下这么说,可是有欺上瞒下之举?”,林慕月听到太子说瞒住瞒不住的,略一思索想到了他话背后的意思。

同时林慕月心里也感叹,之前学习的时候看历史上朝代的变法改革,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但是如今亲身经历了一边,才知道在古代干点什么变法改革的事情是真的困难,这海禁通商的事情真是个一波三折。

“之前没有开这个口子的时候,是有人专门负责这些朝贡的事情的,当时这些事情不大,父皇还有皇爷爷当时是赏给了勋贵们做”,徐瑞卿说起当年朝贡互市的事情也是如数家珍,很知道些缘故。

之前朝廷受南洋小国的朝贡,在朝贡时期也会在京里头或者是南方几个大港所在的城里头开一些临时的市集,市集中是南洋各色的货物以及西洋商人带到南洋去中转的东西。

这些接待番邦王侯或是臣子的事情,当初都是给勋贵们做的,因此也成了个例,后来南洋的稻米、香料和各色木头都是好东西,西洋的一些奇巧物品更是受京内富贵人家喜欢,于是当初这些勋贵们也因此发家,各家联姻过后,就没几家不参与其中的。

林慕月之祖当初也是负责过这些,要不然她家里的三叔也不会这么了解这些外洋的东西,只是后来林家人都走的文官路子,不好再做这些生意,家里还有的铺子生意,如今明面上都是汪夫人在打理。

“那现在有人捅了篓子,各家必然也是要相互扶持了,可惜我看未必瞒得住”,徐瑞卿也是阵阵无语,这派去的人比他想的还饭桶,这才过去两三个月就这个状态,不得不说这位也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徐瑞卿心里就直冒火,于是随意起了边上的折扇“唰”地一声打开扇了扇风。

林慕月想到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