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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的问罪,实在没有道理。

他即是父,父即是他。

乌涅塔:“作为不受欢迎的野种,你的存在固然令他厌恶,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嫉妒你呢。”

她太清楚前夫哥是个享乐至上主义。

“摘了腺体努力至死走到这个位置固然欣喜自豪,但这是牺牲了漫长的后半生的欢愉换来的。”

“他奋力得到的一切,你却触手可得。”乌涅塔说:“达里尔仇视你,是因为他足够敏锐,他比你更早察觉到这些。”

自恋的前夫哥将两个儿子视为自己的一体两面。

“他乐于看到这些。”

伊莱斯那双黑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幽暗的光:“你在替达里尔说话吗?”

“当然不。”乌涅塔说:“我在替自己说话。”

两人这些天相处下来也算“知根知底”,前夫哥的死铁证如山,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编瞎话辩驳,那没意义。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仍由可乘之机,乌涅塔想了想说:“随你怎么处置他,反正不关我的事。“

“但你需要记得我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们的人。”

伊莱斯闭了闭眼,低声笑道:“是啊。”

其实就算她不说这些话,伊莱斯也不会陷她于危险的境地。

“你早就是我敬爱的母亲。”他说:“是我在世上唯二的亲人。”

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家人。

父亲和弟弟对伊莱斯来说,可以讨人厌可以互相愤恨,但是必须得有。

就连达里尔也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今天她身上没有什么华丽珠宝,照进房间里的光却争先恐后地涌向她,旁边漂浮着的尘都像在发着光。

有些刺眼。

他闭了闭眼,刚刚还在心中鼓胀的失败者的绝望,透明泡泡一样爆开,生出一个新的念头,有了新的憧憬。

达里尔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父亲如此喜爱她。

以前跟她在一起时,达里尔心中充满对父亲的愤怒和叛逆,两人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是/肉/体的纠缠。

这会儿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似的。

他笑了下,觉得坦白之后的死亡或许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达里尔看见她松了一口气。

“我对母亲另有安排。”伊莱斯起身,率先走出去。

他推开门,站在门外耐心地等候她,

乌涅塔便知道这事没完,她抚平长裤上的褶皱,离开前掐住达里尔的脖子。

放松、收紧。

反复如此。

他秾丽的眉眼在泛粉的面容下显得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凑到达里尔耳边,轻声说:“小杂种,这事没完。”

达里尔嗬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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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涅塔以为伊莱斯特意等待是有话要说,等她出来,他退后两步无声地把门关上。

他伸出双臂,身体微微向前。

乌涅塔疑惑地扶住他的双手,他看起来好像在索取一个拥抱。

她从对方黑蓝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他双眼湿润,眼里的倒影中有人在逐渐靠近,然后畸变。

伊莱斯主动上前抱住她,对着她身后无声出现的安保点头,对方将早就准备好的针剂推入她体内。

他感觉双臂一沉,死死撑着软倒在怀里的继母。

“先睡一觉吧。”伊莱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