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会对深更半夜在门口上吊的家伙感到好奇吧,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真就为了找他?

自觉自己对于某个操心师的吸引力还没到这种程度,秋生疑问道:“太宰先生你不是在叛逃吗?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过来,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也不会有麻烦。”太宰治贴在桌面上的脑袋动了动,朝着秋生转了过来。

注视着眼前之人的神色,他“啊”了一声,点破道:“你不用再猜了,我真的只是因为觉得这里有意思,所以就过来了。”

有意思?

秋生感到不解,反问了过去。

被反问的太宰治眨了眨眼,再次肯定道:“对啊对啊,你们这边真的很有意思的。”

丑得五花八门的咒灵和人形炮台一样的术式,这还不够有意思吗?

完全比在地下待两年有意思多了吧!

而且东京离横滨也有一定的距离,咒术界又不会被普通人随随便便地知晓,混杂着多方力量的盘星教更是隐藏在里世界的灰色地带中。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洗白期度假圣地!

直觉太宰治没有说谎,秋生眯了眯眼,同意了对方的理由,放过了这个话题,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

“太宰先生,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应该给我支付你的房租费用?”秋生幽幽提醒。

盘星教又不是大马路,总不能白住吧?

太宰治闻言眼神往上飘,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地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

“太宰先生。”秋生又喊了一遍对方的姓氏,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见太宰治仍然不作回应,他的唇线渐渐拉直,语气狐疑道:“你不会没有钱吧……”

“那你是怎么来东京的?”

难不成靠着一双腿走过来的?

秋生前倾了些身子,将小臂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这下太宰治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身子懒懒散散地撑了起来,用和秋生类似的姿势将上半身倚靠在了桌面上。

“当然是坐车来的。”太宰治回答道。

他的交通工具怎么可能是双腿啊。

秋生:“那你的钱呢?”

好问题。

太宰治的眼神又开始假装开小差地游离了起来。

有的人早上离开横滨坐上车的时候,口袋里还是沉甸甸的,到了东京以后,身上的包袱就轻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

太宰治回想起了自己今天的溺亡漂流体验。

他中午刚到东京,就挑了一个清澈的河流跳了进去,还没享受死亡的感觉多长时间,就被路人急急忙忙救了上去。

又是被嘘寒问暖,又是推脱警察,一番纠缠后,自己才得以湿着身离开。

当然,那时的口袋里已经没有了钱包。

对自己钱包的去向心知肚明的太宰治小声嘟囔道:“东京的河流怎么和横滨一样啊。”

秋生没听清,问了句“什么”,示意他再说一遍。

太宰治撇了撇嘴,换汤“又”换药地胡扯道:“我的钱包是今天下午走丢的,我也不知道它去哪儿了,如果秋生你愿意等的话,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回来的。”

回来?怎么回来,钱包长脚吗?

有着十个以上钱包走丢史的太宰治:说不定呢。

明白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一穷二白想蹭吃蹭喝蹭住的家伙,秋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抬手放手间,一个想法出现在了秋生的脑海里——要不让太宰治给他打工抵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