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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迟突然抱住了他。

他把头埋在了方棋颈窝里。

方棋心中微动,第一次没有因为这个特别的称呼而僵住,也不用人“提醒”,抬起手缓缓回抱住了。

寅迟感觉到了,闷笑了好一会儿,贴在他耳边说:“我想成为你的牵挂。”

“……”

方棋觉得他有点蹬鼻子上脸,很不给面子地提醒他说:“你前不久还想丢下我一个人去死。”

寅迟:“……”

翻旧账那可就没意思了。

于是他从方棋颈窝里抬头,低笑着说:“那我换个说法,我救了你的命,你得以身相许,从你初中开始,救了多少次我不记得了,总之千百年你都还不清,在你还清欠我的情债之前,我是没可能放你去投胎的,你死了去投胎的心吧。”

“……”

就没见过哪个故事里的以身相许是施救的人自己提出来的。

他话说得流氓,做的事也流氓,耳边只落下一句“不如你从现在开始还吧”,再回神时,方棋已经躺在床中央了。

他仰头看着寅迟依旧血色不显的脸,欲言又止地说:“你身体不是还没……”

“魂体。”寅迟一边脱他衣服一边纠正,并恬不知耻地说:“对身体运动有没有影响,你试试就知道了。”

“……”

方棋回想着最近几天这人频繁地装半身不遂借机赖在他身上,忍不住想说点什么,被他强势地堵住了唇,一向冰凉的温度今天居然带上了火热,一时把他质问的话塞了回去,并烧昏了他的头。

等到寅迟自己身体力行地戳破了他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谎言时,方棋已经没有余力再质问他什么了。

他一边郁闷于这人装模作样惹他担心,一边又为着他的身体恢复而松了口气。

身体起起伏伏之间,他缓缓睁开了眼,眼尾泛红,水光朦胧,他看到寅迟低下头,便张口迎了他的吻。

方棋意识昏沉时,折腾他的人依旧振奋。

他还有心思关注他亲手塑造的发型。

寅迟拨开了方棋额头被汗湿的碎发,对自己的体重没多少AC数,压在人身上说:“明天去一趟理发店吧?”

“……”

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手艺相当不满意了。

方棋微阖着眼,懒得搭理他,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轻轻的一个鼻音,寅迟忍不住勾起了唇,又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七七。”

“嗯。”

“我爱你。”

“……嗯。”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