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出声叫住某个还在暴走的人,“柏慕。”
这一声落下, 钟酩周身的威压终于散开。他将窒息的万邢“噗通”丢在脚下, 又拉过江荇之低下头道, “我给你戴上。”
江荇之敏锐地察觉出对方心情不好,没有提出异议,只趁着两人靠近时小声问,“你在生什么气?那个月衔珠又不是真用来给我续命的,快醒醒。”
钟酩垂着睫毛没回话,手指翻动间给人系好。
不远处,几大宗门的掌门、长老刚缓过劲直起身,就看方才还一身恐怖威压的男人正抬手环在江荇之颈侧,低头细致地给人系上月衔珠。
“……”
他们不懂。
商陆行早已看透了一切,揣着袖子站在旁边,指尖又不受控制地摸向了瓜子。
有种冲动,想磕。
赤红的月衔珠重新完好地坠在了江荇之心口,钟酩退开一步,周遭气温缓缓回升,“好好戴着。”
“为什么?”
“你说的,衬你气色。”
江荇之欣然接受了这副说辞,“就说你是个有眼光的。”
他又看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武派门众,叫上一旁的凭澜,“你们宗门的主殿在哪里?”
凭澜还没从刚才复杂的情形中回过神,直到后面的弟子叫了声“大师兄”,他才一骨碌起身,指了指正北方,“在那头。”
末了又问,“仙君有何事?”
江荇之侧身让出背后的三界众人。今日上六宗来了三个,缥缈、天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