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富冈义勇离开后不久,又有人找上门来。
来的是灶门炭治郎。
而且还带着鳞泷左近次的手信。
这位在藤袭山上失去了足足十三个学生,一度对自己绝望, 最后因为炭治郎而重拾希望, 担任起守护祢豆子重任的前任水柱,在听闻继国严胜需要采集血样, 而会前往不同时空的事情之后。
专门修书一封,希望炭治郎帮他转告。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帮义勇这个孩子吧。
不是其他人, 仅仅是富冈义勇。
作为炭治郎之前, 十余年间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学生,对于富冈义勇, 鳞泷左近次的感情深厚,非寻常可以概括。
一方面,他心疼富冈义勇孤身一人的寂寞,为他坎坷的命运以及执拗的个性,也早早看穿了富冈义勇习惯于自轻自贱的个性,并在锖兔死后,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仅剩的学生变得冷漠、迟钝,而无力再保护他。
另一方面,身为富冈义勇的老师,鳞泷左近次原本是最有资格劝诫义勇,让他找寻自己的初心的人。但自身不善言辞的性格,以及始终横亘于两人之间的锖兔的死亡,也让鳞泷左近次找不到说出口的机会。
直到灶门炭治郎出现,这位与历任水柱的笨嘴拙舌都不同,虽然偶尔也会发出“这孩子在说什么”的发言,但温暖善良的个性,让富冈义勇的各类症状有所好转。
鳞泷左近次感到非常高兴。
因此,在这次难得的跨时空的机会中,鳞泷左近次特地写信,请求严胜多照顾另一个时空的义勇。
也是在灶门炭治郎的讲述下,继国严胜才第一次真正地开始了解这位,在队内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冷漠无情的水柱。
“富冈先生的经历很特殊,”炭治郎坐在严胜对面,告诉他关于富冈义勇的人生:
“我之前同您提起过的锖兔哥,和义勇先生是很好的朋友,然而,在入队选拔的时候,为了保护其他所有学生,锖兔哥自己杀死了藤袭山上的鬼,并在最后,因为力竭而被一只对鳞泷先生有恨的鬼杀死。”
“从那以后,义勇先生一直很愧疚。”
“他觉得是自己夺走了锖兔哥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锖兔原本是可以活下去的……”
“包括后来,在柱会议上义勇先生表现出来的冷漠的态度,并不是觉得其他柱不如自己,恰恰相反,是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成为柱,取代了锖兔的位置,不知廉耻地背负着这个名号,并因为自觉配不上,而日复一日地训练,没有一日停歇。”
“我知道您和义勇先生并不熟悉,但如果可以,我也想请求您,请严胜大人帮助义勇先生吧。”
在安静的和室里,灶门炭治郎对继国严胜低下了头,认真地做出了托付。
而继国严胜回应了他。
“柱训练的时候,我首先去找的,便是富冈义勇。”
继国严胜说:“他让我见识到水之呼吸,我自认自己在这一项呼吸法上的领悟不如他,既然我愿意承认他作为水柱的能力,便一定会帮他。”
当初,受产物敷耀哉的请求,继国严胜陪着炭治郎,一个个柱找上门去,提高鬼杀队的最顶尖战力。
第一个去解决的,就是富冈义勇。
因为产物敷耀哉对富冈义勇的描述:实力强悍,可心却被困住。
这一点,让继国严胜感到有趣。
并在多次的训练中,察觉到富冈义勇的心情。
那一种强烈的自轻、自贱、不配得感,并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不适配的心情。
继国严胜能够对此感到共鸣。
他想起水柱在自己面前,低声诉说过去的经历时的表情。
“我的姐姐为了保护我而死,最好的朋友锖兔亦如是。”
“就连炭治郎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