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快速往回跑。
最后有惊无险拿了第一。
贺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体验。”
陆遗星掀起眼皮,毫不客气:“换装游戏体验?”
“……”
他跟外公打了声招呼,去小西楼休息。回到卧室刚七点,想起什么,给贺嚣发消息:“我突然有兴致了,晚上八点,过时不候。”
贺嚣看到消息已是半小时后,当即推了棋局跑过去。
这里到小西楼要穿过半个庄园,路上人来人往,热闹喧杂。几个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玩牌,看到贺嚣,邀请:“一起玩!”
贺嚣:“不了不了,有事。”
没走几步又被认识的人叫住,拉着一起喝酒,好不容易推脱,又碰到玩飞盘的朋友。
他没想到不算远的几步路,阻碍竟然这么多。
这样没完没了明天早上都到不了。
“阿嚣我上次组装的新车——哎人呢?”
陆遗星洗了澡,正准备休息,窗外传来机器轰鸣声。
楼下是辆巨大推草机,发动机发出夸张跋扈的声音,搅动着草地灰尘飞舞。
陆遗星眯眼。
里头有人隔着玻璃朝他挥手,随即跳下,冲过来。
愣神的功夫,敲门声响起:
“陆遗星,开门!”
墙上钟表嘎达响了一下,秒针正好走到整点。
陆遗星打开门,差点被迎面扑来的草屑呛到,往后避开,冷静道:“去洗澡。”
贺嚣乖乖去洗澡。
过了会儿,水声停了,贺嚣的声音传来:“没干净衣服。”
陆遗星:“没衣服就光着出来。”
“好的。”
贺嚣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
陆遗星真怕他光着出来,找了件睡袍,从门缝里丢过去。
贺嚣出来后,感叹:“我真是清水出芙蓉。”
“……”
陆遗星懒得理他,还是那张冷脸:“知道我让你干什么来了么?”
“知道,让我在下面一次。”
他说得恬不知耻。
陆遗星耳根发红,冷声道:“知道就行。”
他今天确实是要狠狠欺负他的,在自己的地盘,多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他躺在床上。
贺嚣自觉躺在他旁边:“什么时候开始。”
陆遗星:“急什么。”
贺嚣侧身支着脑袋看他,认真道:“春宵——”
陆遗星快速捂住他的嘴。
他穿着丝绸质地纯白睡袍,冰凉光滑,手腕牛奶浸泡过一样白,能看到青蓝色的血管。
腕间是沐浴后的清香。
贺嚣喉结动了动。
那晚没看清,现在陆遗星看清了。
贺嚣是真的脸红了,特别是耳朵,红得像是熟透一样,几乎要冒热气。
他好奇摸了下发红的耳朵。
贺嚣僵住,呼吸都变了,胸膛起伏。
陆遗星皱眉,像是跟贺嚣杠上了,摸了摸另一个耳朵。
贺嚣哑声说:“你别。”
陆遗星面红耳赤,差点拿枕头蒙住他脑袋。
那晚就是这样在他耳边说话的。
陆遗星怒道:“闭嘴,知不知道是谁的地盘?”
他继续摸贺嚣的侧脸,鼻梁,动作在安静的晚上窸窸窣窣的,像小猫拿湿润的鼻子慢慢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