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曲佳乐上前抓住陆谦的胳膊。
说话时瞟了眼墙角的行李箱,哽咽着问他:“姐夫,你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
男人唇角嘲讽般挑了挑:“我以为,是你不想要我了。”
说罢收敛了神情,转身,忽而正色看向他:“曲佳乐,说一个今晚让我留下来的理由。”
曲佳乐找不出理由,他只是单纯不想和男人分开。
尤其在对方态度冷淡不予回应他诉求的时候,更是激发他内心奇怪的占有欲——恨不得死死缠在男人身上听他说一万遍“不会离开”才会安心的那种。
脑海里思索半晌,曲佳乐咽了口唾沫,最终只能给出个再蹩脚不过的理由:“我看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陆谦看上去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抚住袖口低低“呵”了声:“所以我对你来说,只是害怕时用来壮胆的安抚玩具吗?”
“只有下雨的时候才需要我?一觉睡醒用完就扔?”
“不是的。”曲佳乐摇摇头,极力为自己辩解。
但有些话男人似乎早就想问了,硬是忍到现在才开口。
挑挑眉,若有所思盯着他:“那你倒是说说。”
“前几天明明在主卧睡得很好,为什么只是跟云淮他们吃了顿饭,晚上就像丢了魂一样突然要搬走?”
曲佳乐不知该怎么解释,其实问题并不出现在那顿饭上,而是在去到餐厅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六神无主了。
他在陆谦面前是说不了谎的,但也不能在自己还没搞清状况时,让两人的关系白白陷入尴尬。
于是想了想,抬眸,小心翼翼唤了男人一声:“姐夫~”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身边特别亲近的人,突然对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你会怎么办啊?”
“什么不好的想法?”男人眉宇间的神情玩味:“或许你可以细说一下。”
看曲佳乐耳根陡然一红,男人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但无法证实,又不敢贸然试探。
于是折中一下,看似不走心,实则满含深意地说:“是准备把我的公司做空、拿着我辛辛苦苦赚的钱跑路,还是骗我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看上我名下这点财产了?”
“有可能…比这更过分呢?”
“那得看看是谁。”
男人话音落地,上半身倾斜,缓缓向他压过来:“或许我开心还来不及、或许我会欣然接受呢?”
说罢眼眸深深望过来,莞尔,抬手摸他的头。
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般在人耳边念叨:“毕竟有些人在我这儿,永远是拥有特权的。”
—
顾及着曲佳乐第二天早上还有比赛,陆谦不愿与他再多做缠磨。
最后还是将他一起带去了顶楼套房,安排人洗漱收拾行李后,早早在大床上睡下了。
曲佳乐只记得昨晚闭上眼睛之前男人还靠在床头看书陪自己,今早睡醒伸手往旁边一摸,那半边床铺却是凉的。
来不及穿拖鞋,曲佳乐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开门后在屋内下意识寻找起陆谦的身影。
男人拿着电话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身子虚虚靠着门框与他四目相对。
客房服务将早餐送进了屋里,有曲佳乐爱喝的甜粥、有蒸得软软的糯米糕,还配着几样爽口小菜。
吃饭时陆谦说告诉他说学校那边已经请好了假,让他不用太担忧,静下心来安安生生比赛。
曲佳乐捏着勺子半天没反应,眼神有些发木,过了会儿目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