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阿姨我也讨厌秦光塬,这样她就会接纳我了。”
为了爱情亲爸都不要了,这样好吗?
秦苏哼唧了声: “反正不管接不接纳你,我们都在一起了,等到我恢复记忆,除非我遗忘的记忆里你打过我,要不然这辈子我们就绑定了。”
“好。”
摩挲着哥哥的手指,秦苏快要睡着的时候想起一件事。
“哥哥,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披着白头纱,哭着说要跟你结婚。”
“记得。”
“真的?”秦苏怀疑地趴在他的怀里看他,她小时候做过的蠢事那么多,她都不一定每一件事都记得,他年纪比她还大,要记的东西比她多,怎么会她随便提起一件事,他就那么干脆的说记得,“那你说说看,那时候是怎么一回事?”
秦弋冷冽的嗓音在夜色中越发低哑缠绵:“你那时候跟附近的小孩玩角色扮演,穿着我送你的公主裙,偷扯了一块蕾丝窗帘别在头上,在演到要步入结婚殿堂的时候,听到要一辈子爱那个流鼻涕的小鬼,生老病死都永不分离,吓得跑回家说只想嫁给哥哥。”
哥哥描绘的场景比秦苏记忆中的要清楚多了。
秦苏都不记得自己是扯得窗帘带在头上,只记得自己打扮的特别漂亮,蕾丝头纱映衬下,自己就是个美丽的小新娘。
“我记得我会扮新娘,是因为才参加了一个阿姨的婚礼,觉得那样打扮好漂亮。”
但她就光注意打扮漂亮,根本没听神父说了什么,所以办家家酒的时候,听到什么生老病死都不分开,哪怕知道是假的她也觉得害怕,所以就跑会家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都还是不怎么搭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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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那时候还小不怎么懂看脸色,就知道哥哥好帅好聪明好喜欢哥哥,所以就经常跟哥哥撒娇。
面对要算旧账的妻子,秦弋无奈:“那时候我已经认真把你当妹妹了。”
秦弋从一开始就不讨厌秦苏,谁会讨厌一个白嫩可爱又爱撒娇的小姑娘,只是因为秦苏妈妈的排斥,他才要保持距离。
“哼,我还记得我时候抱着你的大腿一直哭,说我要当你的新娘,你让我回房间哭,不要抱着你的腿。”
“……”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你对我很坏咯?”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哄你。”秦弋叹了口气,那时候秦苏抢了跟她扮夫妻孩子的领结,让他戴上在其他孩子的见证下举行婚礼,他总不可能答应吧。
而且他那时候也才十几岁,对小孩的游戏怎么可能拿的出耐心配合。
秦苏不满意的哼哼,片刻扯了扯秦弋的脸,脸上的表情一变:“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当时我抱着你的腿,我以为你会把我甩开怕得不了,但你开始说话难听,后面就不说话了,只是安抚的摸着我的头。”
“是吗?”
记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对于秦弋来说,他记得秦苏哭得眼泪哗哗,要让他跟她扮家家酒娶她的样子,也记得自己当时对她的态度很坏,却忘了自己有安抚她。
“感觉到你虽然不说话,但却手忙脚乱的想哄我,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后面我哭睡着了,我还记得你给我洗脸把我抱到了床上。”
小孩子的睡着都是迷迷糊糊的,她还感觉到了秦弋走之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发现了哥哥其实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冷漠,他也是喜欢她这个妹妹的,所以她就越来越粘他,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迎上了秦弋的吻,秦苏睡眼朦胧地笑了笑:“我可真厉害。”
“嗯?”秦弋挑着眉看着因为睡意没力气从始至终回应他吻的女人,哪里厉害了。
“潜移默化的把一个冷漠的少年培养成了一个会哄女孩,会做饭,知道认错的好老公。”
“的确很厉害。”
十三岁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后的自己会因为秦苏的一句话去学做饭,因为她的一滴眼泪,难受一夜睡不着。
“这就是所谓的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入场。”
含笑肯定了自己的优秀,秦苏终于抗争不过睡意抱着哥哥胳膊睡了过去。
新婚的第一天,好像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只是从晚上偷偷的抱哥哥的衬衣睡觉,变成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抱着哥哥睡觉。
比起又软又薄的衬衣,果真还是抱真人舒服多了,想着睡梦中的秦苏伸出了胳膊,从抱着胳膊到抱着脖子,紧紧的把自己埋在了哥哥的怀里。
呜,婚姻生活好幸福。
而打算去浴室的秦弋被紧紧锁喉,轻叹了口气,只有憋着轻拍新婚妻子的背,让她尽量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