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021.12.25

狗饭该如何制作？

煮熟的鸡胸肉、切成丁的胡萝卜、蒸得软软糯糯的紫薯与黄澄澄的鸡蛋黄, 捣碎搅拌后可得到一碗优秀的狗饭。

伏黑惠闻言『露』出困扰的表情：“不、不必如此。我想玉犬不算真正的狗狗，我也不准备经常召唤他们。”

一条诧异：“是吗。”他面上虽表现，可熟悉他的人都可辨别出扑克脸下的失望之情, 一条揣测, 织田作不算猫派，也谈不上狗派，若给他机会却不会放弃养宠物，此时的心情就好比接受了养子抱流浪狗，甚至买好狗窝却被告狗狗送人了一般。

伏黑惠看见他作派，嘴唇嗫嚅着，不该说什么，是召唤玉犬还是不召唤？

“那个……”身后传津美纪的踟蹰声, “你们在说什么呢？”

对啊！

惠瞳孔地震, 随即看向一条, 他怎么的！

思维上就被狗饭带偏了, 以至于他忽视了最根本的问题。

一条略作思考：“稍等。”随即关火, 将狗饭与晚餐搁置一旁, 他进室内（其实厨房跟10平方米的榻榻米相连）, 拉开抽屉, 从拿出一副眼镜。

先前跟伏黑惠他们算钱时, 一条报祓除咒灵的奖金，原因很简单, 它们已经换成咒具了。

他将眼镜送至津美纪面前。

“戴上看看吧，津美纪。”一条，“可有些大，是按照成年人骨架定制的。”

果然，津美纪戴上后眼镜一个劲儿往下滑, 只托着。

一条又说：“然后，把狗狗叫出吧，惠酱。”

伏黑惠直到现在都『迷』『迷』糊糊，可看一条的姿态——那副宠辱不惊的大人姿态，忽又觉得什么了。

不不觉，他有了某种底，无论发生何事，织田作都会在身后的底。

因为织田作有接受一切、包容一切的宽广胸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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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伏黑惠做出手影姿势。

津美纪努力辨认，那个动作，是汪酱吗？

“汪呜——”狗狗的叫声传入她耳，津美纪愣住了，声音是从哪里的？定睛一看，却见一黑一白两条大狗不住地摇着尾巴，将惠簇拥在。

津美纪差扶不稳眼镜，她结结巴巴：“怎、怎么会，汪酱是从哪里的。”

一条提示：“可以把眼镜摘下。”

“眼镜？”

她摘下了，眼前的汪酱不见了，连带着他哈的声音，汪呜汪呜的叫声也消失了。

“哎？”

津美纪实在是奇怪，于是她又戴上眼镜，汪酱又出现了。

她问：“、是怎么回事？”

听她颤抖的语，语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不解，对眼前所发生一切的不解。

“是式神。”只听见一条解释，“是惠酱召唤出的式神。”

“式神？”x2。

伏黑惠也感到疑『惑』，他实在不，式神是什么，哪怕对咒灵的理解也只有“咒灵很危险”“普通人看不见咒灵”“不被他们发现”重而已。

一条思索了一会：“先吃饭吧。”他说，“等会告诉你们，那些到底是什么。”

惠跟津美纪哦了一声，坐到饭桌前，吃饭时他们有些心不在焉，即如此，却无比珍惜地咀嚼完每一粒米饭。因曾食过半生不熟的米饭，对眼下味平平的家常菜，才会异常珍惜。

一条将碗筷放进水槽，用水泡着，对他们：“走吧。”他说，“一会儿跟紧。”

他穿外套时避开俩孩子，津美纪跟惠看他从壁橱里拿出刀鞘，是皮质刀鞘，与刀手柄相连，那是把短刃，有成年人手臂那么长。

一条将刀套绑在后腰，又用宽大的外套将其遮住了。

津美纪鼻梁上架着不符合尺寸的眼镜，跟惠一起，像两只小企鹅，亦步亦趋跟随在一条身后。

他们先了jr站，时已错过下班峰期，人又是从郊区往城市里乘，人并排坐着，自离开一条居住的寓范围，咒灵就变多了，多是些四级咒灵，苍蝇般在空慢悠悠飞着，津美纪头一次看丑陋的咒灵，差叫出声，不攥紧一条的手。

她引起了咒灵的注意，对方一步步向她着走。

一条说：“不看。”

随后拔刀，利落一斩。

伏黑惠抓着他的衣摆，眼睛都眨一下，看似冷静极了，实际上他大脑一片空白。

“注视咒灵会被他们发现。”他说，“惠酱召唤出的汪酱是式神，也可以撕碎咒灵。”

“咒灵对人是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