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站了会儿后,沃檀盲人摸象似的,摸索着蹲了下来:“你……”
“檀儿,这是我的眼。”提醒声响起,八成是戳到人家眼皮了。
沃檀赶紧抽手,向下又听了声提醒:“这是我的鼻。”
“这是我的……”
“好了我知道了!是你的嘴,你别说话,别动!”沃檀有些羞恼:“你除了腿断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应当还好。”
他说话留着余地。应当,还好,就是不一定没伤到别的地方。
沃檀寻摸了个不会碰到他的距离:“我们是被埋在铜墓下头了么?”
知道点头她看不见,景昭出声:“这墓塌了,想是盖得有些紧。你可还好?”
沃檀应声动了动手脚,发觉除了被蛇毒影响的右手外,别的都没什么问题。
她掰了掰手指,发出清脆的折响:“那现在怎么办?干等着么?”
窸窣的挪动声后,听见景昭问:“檀儿好似不着慌?”
“乌渔那龟儿子身上有我下的毒,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否则最多五天,他会死得很惨。”沃檀抠了抠墙壁,瓮声瓮气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援军么?人一多,就是手都能把咱们挖出去。”
景昭笑了笑:“不过虚晃一招,乱人阵脚罢了。”
“所以……压根没有援兵?”沃檀瞠了瞠目:“你可真鸡贼。”
景昭摇了摇头,无奈收下她这份四不像的赞誉:“檀儿几时给乌渔下的毒?”
“宁州之前。最近我每天会给他一点解药吊着,让他发觉不了。”沃檀讥诮哂笑。
一同落难,换了旁人不说哭哭啼啼,冷汗直流肯定是有的,这二人居然还你来我往地聊起了这些,也不知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