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可能,出发点也只是德叔这个“外人”。
让沈余能对着宗楚笑得出来,就算是最心大的人在自己母亲和家庭都被人当做掌心威胁他的东西时,也不能向罪魁祸首笑得出来。
而这个人,还曾经是让沈余唯一信任,唯一感到温暖的人。
德叔自己都说不下去,这事看来就是无解的难题,沈余和宗楚,也只能这么盘根交错地两败俱伤下去。
沈余闭了闭眼。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或许心底还带着之前和男人熟稔的关联,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斩断。
他做不到毫无芥蒂的、就像是一个金丝雀该做到的那样,温顺的、柔软的对待男人,哪怕他知道自己受制于宗楚手里,还有一点隐秘的希望。
宗楚不会这么绝情,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家人,不是吗……?
连沈余自己都不敢确信,只是他放不掉这丝希望,好像紧抓着最后一根还能和宗楚“活”在一起的稻草。
—
宗楚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出公馆。
他眼底发红,控制不住的暴怒的想法,却又像个不知道怎么发泄的野兽。
李德刚迈出五十六层的电梯,就和总秘吃了苦瓜似的脸打个照面,他立马心领神会,舔了下牙根,牙疼似的说:
“哎呦,来的不赶巧——真是,犯牙疼病了,我去趟医院啊,和你们宗总说一声我赶明儿再来。”
他眼疾手快的就要往电梯里跳,结果脚刚迈进去,总秘那边接了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