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说：“按照总监部的效率，提前也提前不了多久，而且要钓鱼的话，我有个想法——”

虽然五条悟没说出口，月津见还是理解了五条悟的想法是什么：“我明白，其实我也考虑过，但能够交流的咒灵我之前没有经验，风险还是太大了，而且不能打草惊蛇。”

五条悟的意思是，让月津见用咒灵操术控制真人，直接打入敌人内部，这也算另类钓鱼了。

但问题就在于，咒灵操术是有限制的，不可能每句话都控制咒灵说，何况距离一远，他也根本不知道咒灵在那边做什么，只能有很模糊的危险感知，甚至对于有想法的咒灵，他都不确定自己的命令会不会被钻空子。

想到这里，月津见就遗憾地说：“要是当年富江那个时候，我已经有咒灵操术就好了……”

富江是可以沟通的咒灵，还是受肉的状态，很适合当试探咒灵操使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实验品。

“富江？”

月津见以为五条悟忘了，贵人多忘事嘛，何况五条悟对很多事都不上心，就提醒道：“就是在鱼缸里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哎——你记得好清楚啊。”五条悟做作地开始戏精，“明明只剩个头，脖子下面全是肉芽，你竟然觉得那样子的咒灵很好看……说起来你跟两面宿傩关系也很好，以你的安全感来说，其实你比起人类更喜欢咒灵吧？两面宿傩也很符合你的标准……”

月津见默了默，虽然能被收服的咒灵确实能给他安全感，但这完全不是一回事，放任不管的话，五条悟可能会说出更惊悚的话，于是随口道：“……两面宿傩哪里符合标准了，他长得不行啊。”

五条悟再接再厉：“你竟然没反驳前面的！你果然喜欢咒灵！”

月津见冴久：“…………五条，你最近在看什么电视剧？”

怎么回事，这是在干什么……仿佛什么“我今早胃疼，还弄丢了100w”、“怎么弄丢了100w？”、“你果然不在乎我胃疼！”的对话……

五条悟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说起来之前五条悟说什么上论坛看恋爱攻略就很不靠谱，他果然应该问问五条悟之前到底上的什么论坛！

事实上，不光月津见被这无理取闹给震撼了，连听到这边动静的咒灵也震惊了。

“……你是五条悟吗？”带着回音的声响从隧道的深处传了过来，语气听上去很是迷惑，估计也是被这仿佛恋人在无理取闹的对话跟五条悟的名字放在一起而被惊到了。

“是啊。”五条悟语气倒是没刚才那么做作了，只是依然有些漫不经心，“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找到目标了。”

“……明明你早就看到了吧。”月津见吐槽，「六眼」在找咒灵方面真的很好用……所以五条悟是明知道前面就有咒灵，还非要演那么一波吗？！这什么奇怪的爱好！

“你旁边这个喜欢咒灵的……”

“我不喜欢！”月津见果断说道。

“两面宿傩也不喜欢吗？他很强啊。”咒灵好奇地问，“人类为什么这么在意外表？”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是打算一直躲着吗？”月津见听着动静，“还是要你打算跑了？”

吉野顺平说的没错，这个咒灵的交流欲望有些过盛了……

五条悟和月津见已经站在原地不动了，就等着那个咒灵自己站出来。理论上讲，知道前面就是五条悟的话，有思考能力的咒灵都会跑路。

但就像漏瑚不信邪，非要去单挑五条悟，结果脑袋被拽下来差点当球踢一样，真人也没想第一时间跑路，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他的合作人，那个神神秘秘的通灵人说，让他们见到五条悟就跑，漏瑚也说五条悟很强，但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只听描述还是不够真切，真人很好奇。

可是漏瑚之前试探出了五条悟的术式，如果碰不到五条悟的话，真人堪称外挂的术式也没办法对五条悟起作用——但旁边那不是还有个人嘛。

按照漏瑚上次的经历，五条悟很自信，完全不觉得带拖后腿的人战斗有危险，会带着学生来参观实习，旁边那个看年龄应该就是学生，看着挺弱的感觉，应该是个突破口。他打不过五条悟，创造一个跑路的机会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正好他对五条悟有些好奇，也有些实验想要做，来的人太弱的话，连实验品都算不上，五条悟虽然棘手，可他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和被暴打之前的漏瑚一样自信，但比漏瑚多了几分谨慎的真人下定了决心。

至少先聊聊！打不过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