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煜没他想象的那么虚弱,生活还是能自理的,有东西可搀扶的时候,甚至能起来走两步。
阎煜往床中心挪了挪,语气含笑:“小乐,你就不怕掉下去?”
...
“掉下去更好。”乐祈年咕哝。
“可我怕掉下去。你往这边来一点儿。”
乐祈年岿然不动,假装没听见。
阎煜轻叹一声,又往他这边挪了挪。
温热的身躯覆住了乐祈年的后背,一双手绕到他身前,环住他的腰。
“……阎导!”
“我保证不对你做禽兽不如的事。”阎煜用正儿八经的口吻说。
“你、你放开。”乐祈年急了,“让我媳妇儿知道的话……”
“那就让她来找我。”阎煜收紧手臂,凑到乐祈年后颈处,用力嗅了嗅。青年不知用的什么沐浴露,散发着一种清爽的香气。“都是我的错,你叫她来打我好了。”
阎煜的呼吸拂在乐祈年后颈上,痒痒的,像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椎只剩头顶,他的皮肤都在发麻。如果他认真反抗,阎煜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不知为何,被阎煜这么一碰,他的力量就像被吸走了似的,腰腿酥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只能任由阎煜从背后搂着他。
幸好他背对着阎煜,后者看不见他的脸红到了什么程度。
但逐渐升高的体温却怎么也逃不过阎煜的感知。
“小乐,你身上好热。”阎煜带着困意呢喃道。
“……那你离远一点儿。”
谁知阎煜反而贴得更紧了。“正好我身上冷。”
“我又不是暖宝宝!”
阎煜笑了笑,没再回应。
他其实想说,光是你身上就这么热了,体内岂不是更热。可乐祈年脸皮薄,听到这种荤段子没准会当场拂袖而去。所以他硬是忍住了开黄腔的冲动。
等他们哪天生米煮成熟饭,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乐祈年以为自己今夜肯定会失眠,但一睁眼就发现已是天光大亮。
在阎煜身边睡得这么熟,简直就像安睡在猛兽之侧一样。他的神经竟然这么粗吗?
他轻轻一动,阎煜就惊醒了。
“早上好小乐。”
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贴着耳后传来。
乐祈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嗯,还好,没铸成大错。
就是……阎导怎么一大早的又这么精神?
“抱歉,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阎煜总算松开了手。保持同样的姿势一整晚,他的手臂都僵硬了。他挪到床边的轮椅上,拉起自己的睡袍,遮住身体上格外不自然的地方。
“借用一下洗手间。”他施施然地摇着轮椅进了洗手间。
他在里面干什么,乐祈年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明明自己有房间,为什么要借用他这边的……怎么想都是故意的。
趁阎煜自我纾解的时候,乐祈年飞快地换好衣服,将最后一点儿行李塞进箱子。
等阎煜解决完自己清早过于精神的问题,离开洗手间的时候,乐祈年已经拖着箱子准备走人了。
“我以为你过了一晚上会改变主意。”阎煜苦笑。
...
“阎导你那样怪吓人的。”乐祈年飞快地瞥了一眼阎煜的xia身,难为情地收回视线。
被那东西抵着的时候,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要是阎煜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过不了几天他家里就能多出一个直通地球另一边的洞。
“至少吃完早饭再走吧?”
乐祈年想拒绝,但大脑还是没能抵挡住舌头和胃的抗议,只能点点头。
他真没骨气……吸溜。
最后的早餐他吃得格外认真。要说离开阎煜家他最舍不得什么,那就是厨师的好手艺了。
当然,他也舍不得阎煜。
他一边吃早餐,一边偷瞄阎煜。他吃着丰盛早餐的表情就像在啃草一样,一副食之无味的表情。像是为了逃避进食,他甚至放下餐具给华上酒店的经理打起了电话,让他们准备一间总统级套房。
酒店常备着一两个房间,专供没有预定临时上门的贵客的使用。选择华上酒店还有一个原因——餐点做得好。乐祈年的嘴巴都被家里的厨师养刁了,阎煜怕他不习惯外面的饮食。
别的阎煜未必能做得周全,但至少他能好吃好喝供着乐祈年一辈子。
接着他叫来李管家,吩咐他把乐祈年送到华上酒店。
李管家有点儿懵。
这俩人唱的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