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抬起下巴,挑眉哂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和况是人,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舅舅想不想试试?”
才第一次见面,白锦扶就一口一个舅舅地唤他,明明是带着满满讽刺意味儿,可不知为何,韩玉成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感觉生气,也没想让白锦扶改口,听惯了其他人喊他“丞相”、“韩相”,忽然被人喊“舅舅”,倒是很新鲜。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你说的那些话,我自会考虑。”韩玉成掸了掸衣服,将衣襟拉直,慢条斯理地道,“但在这之前,你不能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明白了吗?”
白锦扶翻了个白眼,“哦。”
韩玉成临走前最后侧目扫了眼坐在床榻上的白锦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极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心里莫名感到些许愉悦,随后径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安静下来,白锦扶以为韩玉成的人都走光了,林清疏忽然又推开门进来,看见白锦扶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拍拍自己的胸口舒了口气,走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
白锦扶本来以为林清疏已经跟韩玉成一块儿走了,没想到他还会进来看自己,虽然林清疏是韩玉成的人,但怎么说,刚刚林清疏也是真心帮他求过两次情,就算以后不能继续做朋友,也不至于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放心,还活着呢,没死。”白锦扶起身坐到桌边,拿起杯子灌了两大口水给自己降降火气,斜眼睨着林清疏,“你怎么没跟你主子一块儿走?”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林清疏在刚刚韩玉成坐过的位子上坐下来,叹气道,“我是韩相的门生,他又是我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