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没有被污染。

红叶似乎早就猜到了御主的打算，从战斗一开始，她就没有从Caster那边汲取过魔力了，以Berserker的魔力储存，这场战斗结束后，红叶就会因魔力不足消失。

不管掌管这个六眼灵基的是哪个人，他都不会去吸夏油杰身上的魔力，加上夏油杰出战前把三划令咒都用在了给他们的强化上，运气好的话，赢下圣杯战争许下愿望，他们就可以放心消失了。

五条悟的愿望是让夏油杰复活。

杰复活，在这条支线上展开新的生活……

刚才的道别居然是永别……不过他没说“再见”，也算是遵循了和杰的约定。

接下来，就是要让红叶小姐退场……

就算红叶不退场，等到了时间，圣杯也会自动降临。不过圣杯多吸收一个从者就会多一份魔力，实现愿望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六眼参加圣杯战争，不仅不让御主许愿，六名英灵也会全部击退。

让其化作圣杯的魔源。

“红叶小姐。”五条悟望向鬼女红叶澄金的竖瞳，对其扬起的戒备与威胁视而不见。

就算一开始是同盟关系，但到了后期，他们一定会转换成新身份——圣杯的争夺者。

受到圣杯召唤而来的从者，真的会无欲无求吗？

退场Lancer说，他的愿望，是服侍一位新的主君。

六眼看不透人心。

菅原知留这根老油条强调再强调，说二代三代啊，你们可不能依靠六眼看人。

偏偏五条觉和五条悟的本性都非常的“人外”，让他们通过言语、神态、微动作来判断他人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看不透，那就不看了吧，时时刻刻对任何人抱有怀疑的态度。’

在确定两位学不会后，菅原知留干脆的放弃了教导，直接让二代三代在心底拉起警戒线。

对任何人抱有怀疑。

——这同样也包括同一个灵基的“我们”啊……

至于这句劝诫，二代三代能不能听进去，就不是初代关心的问题了。

五条悟手上的令咒刚要运作，让红叶强制退场，就被款款而来的菅原知留打断了。

“好——停，不用让红叶小姐退场。”

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的白发男人与披着洁白狩衣的阴阳师对视，五条悟说：“还差一个。”

菅原知留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神情：“用不着这么粗暴嘛，好歹这几天和红叶小姐相处得挺好。”

五条悟浅浅蹙眉：“……你和二代解决掉Archer了？”

菅原知留摇了摇自己的骨扇，没有先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而是对着鬼女道：“回去吧，红叶小姐，最后你也想见一见樱和他们吧。”

隐秘的鬼角没了踪影，红叶复杂了瞥了菅原知留一眼，又见五条悟没有出声阻拦，便灵子化离去。

金色的灵子消散，确定红叶退出了这块区域，五条悟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五条悟同色的眸子转过来，两双六眼遥遥相对，菅原知留道：“已经，是最后的了……你也有预感了吧。”

圣杯收集的魔力，足够他们的愿望实现了。

菅原知留继续道：“不如说，从参加此次圣杯战争开始，我们的愿望就已经‘实现’了。”不然「死去的」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

初代和三代交流了一会，二代也前来汇合。听到初代主张放走了红叶，他神色淡淡：“今夜过后，她也会消失的。”

这种施舍根本毫无意义。

五条悟没再说话，他把垂下的刘海薅上去，用绷带绑住了眼睛。

耀眼的辉光洒向夜空，驱散了一切黑幕。圣杯自虚无中显现，金色的魔力因子笼罩着杯身，祂如愿降临在了最后胜者的面前。

三人各隔着一段距离，菅原知留和五条觉默默后退一步，示意许愿就交给你了——一直以来皆时如此。

似有空灵的声音在胸腔震荡，祂许可他们道出愿望。

眼部绑着绷带的男子，抿了抿唇，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想要杰复活。”

五条觉与菅原知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垂下了眼帘。

——圣杯啊，我以凡人之躯在此许愿：

——创造一个……杰从心底笑出来的世界。

【BAD END ■■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