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子平常一周也不会超过三句话,今天是个例外,他放下小茶壶抚摸着玉虹肩旁柔顺的长发,手的位置一直向下延伸,耐心地回答:"它的作用比酒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能够让人忘记世上一切的烦恼和忧愁,忘记以前发生的事儿,忘记现在该做的事儿,忘记以后要做的事儿,总之,对很多的人有着巨大的作用。"
玉虹抓住青年男子伸进被褥里的左手,好奇地问道:"那么,对你有什么作用呢?"
银发男子将脸贴近,靠在玉虹左脸颊,怼着玉虹的耳朵轻声说道:"它能够让我忘记时间和伤痛,世间上再没有比它还管用的「药」了。"温润的空气吹进玉虹耳中,使玉虹心痒痒的。
银发男子和玉虹此时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唯独拥有眼前人的极乐和欢快。
两炷香过后,随着银发男子起来穿上了衣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是多么索然无味,玉虹无力地支起上身,问道:"你要走了吗?"
银发男子穿好一件单薄粗布麻衫,头也不回地应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去,可能再也不会到这来了。"
玉虹现在的内心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继续轻声问道:"那你能带着我走吗?"
银发男子轻声一笑转过头来,坐于床榻上左手抚摸着玉虹的长发解释道:"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仅此而已别乱想了,都是生意罢了,哪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呢?也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玉虹一掌拍开银发男子的左手,恨恨地躺在床上,别过头来看着墙壁,仿佛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当房间内静的出奇,玉虹起身回头再看时,银发男子早已消失不见,圆桌只留下一支火羽金簪,上面还残留着银发男子的些许体温,玉虹将这支金簪捧在胸前,像是得到了至宝一般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银发男子在某个街角出现,掏出酒坛来,一边喝一边往城西走去,脸上露出的尽是惆怅和假笑,当看到许多人朝着自己身后走去,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银发男子隐隐觉得不对劲,抛开酒坛朝着身后一路狂奔而去。
走到刚刚离去的青楼门前,看到的是玉虹摔落在地的尸体,身上并无任何衣物遮掩,手中紧握着金簪,貌似在告诉众人,一无所有地来,满载而归地去。
银发男子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满目疮痍,在大庭广众之下又笑又哭,仿佛得了癫痫一般,不远处的酒楼上,炽鹏李如彬和张仁坐在一起,炽鹏李如彬看着银发男子的模样,不屑地说道:"得罪飞鹏帮,多半是嫌自己命长,要么就是嫌自己认识的人命长。"
张仁不忍地问道:"李堂主,这清倌人是无辜的啊!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些?"
炽鹏李如彬泯了口茶回道:"其他地方我不管,但凡惹了我李如彬,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张仁一口闷气呼不出来,仿佛是被炽鹏李如彬的所作所为给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