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还不断有人涌来,桥上几乎人挤人,手脚都施展不开。
长柯斧横扫之处,首当其冲者筋断骨折,被余威扫到的纷纷落入河中。
定难都的军士就这样缓缓推进,便桥两侧时不时溅起冲天的浪花,那是大群士卒落水掀起的最后挣扎。
河底的淤泥被搅动上来,浑浊中带着血色,隐隐还有临死前不甘的呐喊。
汾水的鱼,短期内怕是没人敢吃了。
摧枯拉朽,说的便是这种情形了吧!
短短的便桥一冲而过。
到了最后,站在前面的几乎全是手持粗大木棓的军士。
棓端粘满了红白污物,配上他们满身的鲜血,活似饿鬼下凡一般。
数百人紧握木棓,趟过浅水,朝正在匆忙列阵的蒲军士兵冲去。
“嗡!”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正在趟水的军士无声无息地倒下去百余人。
“哗啦啦!”后面的人面色平静,带着满身的浓烈血腥气,还有那白花花的箭羽,趟过浅水,高举木棓,冲杀了过去。
“鬼来了!”贼军前排都是刚刚收容的溃兵,远距离射箭是敢的,但面对面搏杀,是真的胆寒了,直接转身就逃。
而他们的溃逃,自然影响到了其他人。刚刚列阵完毕的两千蒲军,竟然被数百名手持木棓的定难都军士给击溃了。
“噹噹噹!”河对岸响起了击钲声。
“收拢人手。”短兵相接以来,夏三木第一次开口说话。
一千多定难都军士缓缓收拢集结。
他们喘着粗气,衣甲多有破损。甚至还有人杀得兴起,已经扒了衣甲,肉袒上身。
大部分人已经换了第二把武器。
长剑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
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