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寿宴那天要离开,纪岑安提前向店长申请调班,告知三天后有事,可能需要调换一个班次加请假一天。
许是假期不缺人,少她一个不少,店长也没刁难阻止,答应得爽快,头也不抬地说:“不用请假,哪天有空多轮一次班就行了,直接补回来。”
随即转身关闭机器,附带一句解释:“省得专门向老板打报告,麻烦。”
倒是合纪岑安的意,无比顺心。
刚找到工作就请假,确实不大行,挑个日子补回来是更好些。
纪岑安不反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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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该准备的,都办妥了,剩下的只用等着。
南迦说了要过来,但其实没多少时间,夜里到这儿后纪岑安已经睡下,歇得早,人回来了都没反应。南迦不惊醒她,不多时又临时接了个电话,被叫走了。
两人没能见着,后一天也没有。
直到寿宴前的晚上,南迦才现身,到这里住,顺道明天接纪岑安一块儿到山庄。
她们在三楼过的夜,换了个地方。
三楼是南迦从前设计作品画画的地儿,亦是出自纪岑安的手笔,...
为了更多的留住南迦,专门弄的一层。
本来南迦有自己的工作室,很多时候都待在那里,可纪岑安嫌过去费时,且每次还得避开耳目,因而就复刻了这么个地方,近乎一比一地还原了南迦工作室那边的布置。
三楼不知尘封了多久,前些天才被重新打扫出来,纪岑安也是自回来后第一次上这里。
那上面有一张床,原来是南迦画图时,等候的纪岑安躺着休息的“领地”,今晚就成了她们的去处。
二人倒那张床上,蜷缩搂抱在一起。南迦从后方环住纪岑安的腰身,讲着明天到了山庄后的安排,轻声道:“赵启宏会带着你,到时候跟他走。”
纪岑安说:“你呢,要守着老太太?”
南迦嗯了一声。
“结束了再去见孙铭天?”
“差不多。”
“明天该怎么找你?”
“你先等着。”
纪岑安辗转,回身,问:“没有准确的时间?”
南迦说:“再看。”
明天的场合重要,得保持好状态才行,她俩只谈了谈,没别的表示,不至于在今夜做什么。
寿宴将要持续一整天,正式的宴席于晚上开场,但客人上午就会陆续过去。
作为家里人,南迦本应夜里就赶到那边,但她没有,而是翌日清早带着纪岑安一路,由赵启宏开车送到山庄。
南家的山庄位于远郊,离城里挺远,全程两个多小时。
同行的工作人员不单有纪岑安,还有南迦的几个秘书与得力手下,以及汉成路别墅里带来的陌生面孔管家和助理。
都是些能为南迦办事的人,全被安排到一辆车子里,随在南迦的专驾后同行。
南家其他家庭成员早在山庄里侯着了,对于女儿的迟来,南父他们很是不满,可到底左右不了她,一个个也没敢如何。
今天是重要日子,一大家子表面上都和颜悦色,融洽相处,全都做出一团和气的样子。
南父也不甩脸色了,对着南迦简直就是完美的父亲形象,慈祥可亲,十分温和。
连往日里内向寡言的母亲都开朗了些,笑意满满,为老太太的庆生开心。
南迦带来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纪岑安和赵启宏,统一被安排到一个套房里。
有事需要人了他们才能出去,否则其余时间都得在里面待着,哪儿都不能去。
无人发现混在队伍里的纪岑安,从进入山庄,到她待在套房里等候的这段时间,谁都不曾察觉到多了一个人。
寿宴如期举行,排场搞得很大,期间老太太被带出来露了个面,当了几分钟的主角,之后就被带下去了。
其余时候都是宾客们的交际场,凡是受邀到这里的人,都没心情关注寿星怎么样,全另有目的。
套房内,纪岑安不清楚外面的一切进展,全天都在等着,耐心侯里面。墙壁挡住了外边的嘈杂与浮华,这边连声音都听不太清晰。
快十点那会儿,赵启宏终于单独领着纪岑安到另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待着,告知南迦何时过来。
这才算是出来了一...
次,到套房之外的地方换口气。
转移的中途,过道里,还差点遇上了其他客人。
无意的,纪岑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寿宴不单是庆生,南家大张旗鼓地操办,也是为了另一桩事。
纪岑安听力不错,将其中两句八卦私语收进耳朵。
新换的房间偏僻,在靠近后门的那边。
屋内昏黑,不想引人注意,进去了也不开灯,里面光线比较暗。
南迦只身过来,先到这儿看纪岑安,单独先通通气,以免引荐后出岔子。
纪岑安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和孙铭天不沾边——
二人抵在墙角,不待南迦先开口,纪岑安就勾住了她,将其压着,低低逼问:“你和徐行简,怎么回事?”
背后的冰凉刺激,突如其来的钳制让南迦挣了挣,有些不舒服。
纪岑安却不顾这个,“说话。”
南迦推她,“你放开。”
纪岑安神情极其难看,咬了咬牙,沉声说:“南玺平是不是要让你们订婚了?”